醒了,原来又是一个梦。 林启辗转反侧了好久,又睡着了。 早晨,雨涵见他瞄着腰从卧室出来,笑道:“又练合一法了吧?” 林启抬头看看,困惑地说道:“天花板看起来就像是在我头顶,我生怕碰着脑门……” “哈哈,这还能出门?看来你又得在家休息适应几天了……” 不过有了上次的经验,林启这次只用了三天就适应了日常生活。 林启暗暗下定决心,说道:“干脆把远近合一法也练了,最后一个阶段!” 雨涵听了,反问道:“为什么要这么着急?” 林启答道:“一客不烦二主,反正下次还得练……” 于是,林启又练起功法来。 这次的梦境,让他更加不可理解。 他感觉自己来到了一大片广阔的草原上,四周全是草地,寂静无声。 “林启!” 远处传来凌厉地呼叫声。 仔细一看,一个人影细如蝼蚁,正在快速向这边移动。 眨眼间,已到了百米之外,他这才看清,原来是师父药王,只不过面目狰狞,张牙舞爪,狂奔而来。 林启吓了一跳,“师父,你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 顷刻,药王到了跟前,张开右掌,冲林启肩膀抓来,“拿命来!” 林启还没躲闪,只听得背后几个声音叫道:“别怕,有我们在!” 一回头,原来身后站着五个小人,围成一圈,中间是金毛和大明雀,正摩拳擦掌,摆起了阵势,准备迎战。 “你们?是……虚体?” 还没等回答,药王一声断喝:“要的就是你们的命!哈哈哈……” 然后大手一抡,将他们全部抓在掌心,转身飞奔而去。 “还给我!还给我……” 林启本能地跟上前去追讨,只是速度太慢,眼看药王抓着他们七个,瞬间就到了天边。 “别追了,我们在这呢!” 林启回头一看,他们七个果然还在身后! 再看远处,却看得清清楚楚,药王手上正抓着他们七个,狂笑不止。 林启转身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五人没有回答,齐刷刷看着前方,“小心!” 林启一回头,原来药王复又返回,已到了跟前,厉声问道:“还有三个呢?” “哪三个?” 药王并不回答,举起左手朝他脑门劈来。 林启抬腿要躲,却抬不动,惊出一身冷汗,醒了。 一摸脑门,真的有汗珠冒出。 远近合一,这个远近,是指距离的远近,还是时间的远近? 如果是指时间的远近,那这个梦是在预示着什么吗? 想着想着,林启睡着了。 这次恢复得更快,休息了一天就回到了正常。 当他再次运功读取玉石记忆的时候,就大不相同了。 以前他每次必须要进入一个座舱,像看电影一样将里面的情景从头到尾全部看完。 现在,他只需要站在座舱前,运起合一法,然后往里搭一眼,里面的情景就不分大小、高下和远近,全都一览无余,悉数进入眼中。 虽然目前还无法一次性将所有座舱里的情景全部读取完毕,但跟之前想比,速度已经提高了很多倍。 他心情复杂,既满怀期待又忐忑不安,因为,他不知道自己将看到什么? 一连读取了十几个座舱记忆,结果大失所望,都只不过是些日常琐事,对他来说毫无价值。 唯一的收获就是,知道了那两个人的名字,杨姓老板叫杨未荫,他妻子叫赵涴而。 再查看了一下后背八髎穴中的气团,减少了半个。 “不管怎么说,比以前好多了,明晚再继续吧……” 到了上班时间,林启来到医院,因为已经有好几天没上班了,因此找他的人早已挤满了房间。 他一个接一个地看着病,直到快十一点,办公室里还是有好几个人在等着。 “让开!让开!快让开!” 外面突然传来高吭的呵斥声和异常沉重的脚步声。 林启扭头一看,金摧风背着他儿子金涣荣,急匆匆地一路叫嚷着,直奔办公室而来。 正在跟林启交代病情的人见他这副模样,主动起身让出了座位。 金摧风到了跟前,放下金涣荣,说道:“林主任,你快帮我儿子看看他的手……” 只见金涣荣一脸痛苦,左臂耷拉着,手掌苍白,随着动静晃来晃去。 林启边伸手边问,“他这是怎么了?” 金摧风一脸懊恼,看了看其他人,说道:“他见我练功,他也要学,我就教他了,没想到他自己偷偷炼气,所以才这样了……” 林启一听,房间人多,出于避嫌,他这显然在避重就轻,看似轻描淡写,实则肯定不是那么简单。 等他把脉一看,果然,手腕冰凉,脉象似有似无。 又运功察看了一番,原来他体内有一股犬王之气,从左手手指一直蔓延到肩头。 他们金家的庚金之气本来就沉缓肃杀,加上阴寒凝重的犬王之气,无异于雪上加霜,因此气脉被阻,手臂冰凉、动弹不得。 要说这金摧风,岂是甘愿低声下气求人之人? 只是现在害病的是他的宝贝儿子,而他自己同为庚金之气,无法帮他疏通,因此才来找的林启。 金摧风见他迟迟不说话,急切地问道:“林主任,情况怎么样?” 林启收了掌,“他这是炼气的副作用,需要温通阻塞的经络才行。” “那你快帮他疏通啊!” 林启摇摇头,“我功力有限,你得另请高人啊!” 金摧风一脸茫然,盯着林启,“你都没有办法,那我找谁去?你好歹给他治治,救救急……” “我只能试试,无法保证效果……” 金摧风迫不及待,“试试就试试,快……” 林启只得运起风云大法,将金涣荣的左臂气机强行疏通了一遍,居然毫无动静。 金涣荣真气只有四层,林启八层,相差已超过三层,符合运用风卷残云这一招式。 因此又试了几次风卷残云,好歹有了一点动静,他的气血开始流动起来,掌心慢慢有了血色。 林启收了式,说道:“暂时只能这样了……” 金摧风摸了摸他儿子的左手,见已经有了一丝丝温度,神情略为放松下来。 他低头问道:“儿子,怎么样?” 金涣荣晃了晃左臂,“稍微有点知觉了……” 金摧风抬头看着林启,“林主任,有没有合适的方子,帮我儿子开点药吧?” 林启回想了一下《裁花续木》上针对炼气副作用的药方,却没有一个能够适用。 原因很简单,那本古籍上记载的,都是正常炼气的情况下出现的问题。 而金涣荣呢,功力尚浅,却强行炼化犬王之气,这是非正常情况。 要说这种非正常炼气,那情况可就多了,书上哪能一一列举? 当下琢磨了半天,提笔写了一个方子,递给金摧风,“看看这些药材,家里都有吧?” 金摧风接过来,“人参,茯苓,熟地,当归,川芎……都有都有!” 林启说道:“这是八珍汤加减,补气行血,先服用看看效果再说吧。” 金摧风谢过,背着金涣荣回去了。 林启问了问,还有四个病人,于是一一接诊,直到十二点半才看完。 “师父,你休息会儿,我从食堂打来的饭菜已经凉了,我去热一下。” 说完,宋峰开水房用微波炉给他热饭菜去了。 一会儿,宋峰回来了。 林启吃着饭,宋峰问道:“我看这金涣荣吊儿郎当,怎么还练起功来了?” “我也觉得意外,他才四层功力,犬王之气怎么吸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