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莺莺回眸愠怒道:
“方缘,你莫要如此过分,你若与人一起欺负于我,我宁愿拼着道身破碎,也要与你不死不休!”
她是分身,但不是分奴。
大不了打沉此间府邸便是!
若非自己忌惮本体的注视,她会如此和颜悦色地听从方缘的肆意摆弄么?
“嘿嘿,开个玩笑嘛,你看,又急。”
有柳如烟在,方缘还真不好激怒萧莺莺。
于是他拍了拍柳如烟的翘臀,示意她也来到梳妆台前,好给她们两女彼此间一个和好的体面。
柳如烟很是聪明。
当她看到方缘对萧盈盈的态度不同时,她便明白,此萧莺莺恐怕非彼萧莺莺。
她不动声色地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
“你好,重新认识好吗?”
“滚!臭婊子!”
话不投机半句多。
方缘,她迟早会清算,而眼前这个曾经凌辱过她躯体的臭婊子,她同样会狠狠报复回去。
与此同时,柳如烟脸上的笑容却逐渐凝固。
她的眼睛变得凶戾起来。
居然敢如此骂她?
“哈!呸!”
还好,方缘眼疾手快,伸手遮住了柳如烟吐出来的晶莹暗器。
之后,他在柳如烟身上擦了擦,然后拍了拍她的小屁蛋。
“你心情不好,先回去休息一下,晚点我单独辅导你功课。”
“哼!”
柳如烟对着萧莺莺翻了个白眼,随后扭着翘臀转身离去。
看到这一幕。
萧莺莺差点被气得昏厥过去。
“她还神气上了?娘的,臭婊子!”
方缘笑道:“好了好了,别骂了,都是自己人,”
萧莺莺越想越来气。
“谁和她是自己人,刚才她要是敢把口水吐在我脸上,看我不撕了她的臭碧脸...”
方缘严肃了几分,“好了!适可而止,不是没吐上么?”
面对骆韵本体,他唯唯诺诺,但对付骆韵分身,他重拳出击。
“哼,偏心,怎么,我长着一张嘴两条腿,莫不成她比我多一张,所以你更宠爱她?”
萧莺莺故意在此搬弄是非,实则是想要借机逃离方缘的手掌心。
但如此小伎俩如何能骗得住方缘。
“好好好,知道你受委屈了,这样吧,她差点吐你脸上的这波操作算我的...你直接吐我嘴里好了...”
“你好恶心啊!”萧莺莺一脸嫌弃。
“恶心什么,假正经,又不是没亲过...”
“闭嘴吧你,要来便来,磨磨唧唧,不是个男人!”
“好胆!”
方缘很难不来兴致!
与此同时。
另外一边。
幻化成了北冥雪模样的阴媿,正在跟傅凌春聊天。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
傅凌春怅然一叹。
“唉,想不到短短两日,一切竟已物是人非了。”
北冥雪嫣然一笑,“其实也还好,起码我现在感受到了快乐和自由,再也不用为别人而活了。”
傅凌春由衷地感慨道:“羡慕呢,如果不是遇到了方郎,我想我也会向往你所存在的那个世界...”
“羡慕...方郎...”北冥雪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她酸巴巴道:“作为你的好姐妹,说实话,你现在所说的话真的让我感觉想吐哎...”
“想吐?讨打,呀呔!”
傅凌春下意识想要像往常一样去挠好友的痒痒处,却是发现她的手穿过了北冥雪的身体。
霎时间。
空气变得沉默了起来。
在这一刻。
两女才意识到,原来她们真的阴阳相隔在了一起。
“雪儿...对不起...”傅凌春嘴角颤动,呢喃道。
“对不起什么?”北冥雪仰起俏脸,将快要滚落出来的泪珠重新浸回到眼角深处。
随后,她强颜欢笑道:“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如果不是我的话,你也不会失去自己的贞洁...”
“不不不,应该是我,方郎的错便是我的错,至于贞洁...”傅凌春红着脸羞涩地补充道,“我喜欢被他欺负...”
于是乎。
北冥雪脸上正在努力挤出来的笑容变得凝固,并且逐渐浮现出了几缕黑线。
好好好,这么玩儿?
姐妹儿跟你心连心,你跟姐妹儿动脑筋是吧?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姐妹我不讲道义了。
“其实你家方郎跟我也有一腿...”北冥雪儿幽幽道。
“额...”傅凌春怔住了
当方缘回来的时候,便看到两女激烈地扭打在了一起。
虽然她们谁也碰不着谁,但就是不服气地不断扭打。
此间画面,非常诡异和离谱。
“你们在做什么,阴媿何在?”
随着方缘一声令下,北冥雪便是消失了。
而紧随出现的阴媿却不是傅凌春这个层次能看到得了。
方缘不解地扶起瘫坐在地上,衣衫不整的傅凌春,问道:
“怎么回事呢?你们不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闺中密友吗?”
“笑死人,你快别说了。”傅凌春羞耻地捂住自己的耳朵。
呸,她才没有那样下贱无耻的朋友呢。
正当她准备回忆自己跟北冥雪之间发生的一切不愉快时,突然感觉自己捂着耳朵的手背被轻轻舔舐了一下。
于是本就羞耻的傅凌春又喜又惊道:
“你做什么呢?”
方缘笑道:“没什么,看你现在的样子有些可爱,就没忍住。”
此话一出,傅凌春顿时用双手捂住羞红着脸。
不过半息之后,她还是鼓起勇气用极小极小的声音呢喃了句:
“喜欢...”
“什么?”方缘没有听清。
“没什么,我要回去了,方缘。”
真正面对方缘时,傅凌春是不好意思喊出‘方郎’两个暧昧的词的。
方缘点点头。
“嗯,回去吧,过段时间我会去傅家一趟。”
“你要来干嘛?”傅凌春抬起头,目露惊喜。
方缘沉吟道:“去要赔偿啊,之前叶空催动了你们傅家的蜉蝣搏天术,居然现在还没有给我答复,实在太不懂礼数了...”
“哦...”
傅凌春低下了头,目光所及之处,尽是失落。
她以为方缘会去傅家登门提亲呢。
没想到,她在他眼里甚至比不过一道蜉蝣搏天术
即便方缘想学蜉蝣搏天术,傅凌春都能冒着被家族降罪的惩罚将它传授给他
可偏偏
傅凌春越想越觉得委屈。
她努力控制住不让自己落泪,然后红着眼抬起了头,轻轻道:
“方缘,那我走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