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收集报纸资料？”女孩顿了顿，“是有什么相关内容吗？”
“采访人，请问这里有什么人流量较大的地方吗？比如说学校、集市。”
权珩又补充，“或者是比较特殊的地方，墓地、战场。”
红河在边境，“战地”形容可能不恰当，但确实是非更多，守边战士更辛苦。
“哦……”女孩皱了皱眉，随即抱着小孩起身，“我们这倒是有学校，你跟我来吧。”
如果不方便可以直接给她指个方向，现在居然要起身带她去。
权珩倒也没说什么，迈步跟了上去。
村寨算不上繁华，低矮简陋的平房歪歪扭扭挤在一处，在树影下显得格外拘谨。
这种边境村里的人也少的可怜，青壮年一般会选择去城里打工，仅仅靠所谓的小农经济已经很难做到自给自足。
“现在是什么时候？”权珩突然问。
“上午九点半。”那个女孩回答。
“不，我是说日期。”权珩道，“有点好奇比较偏远的地方时间记录是不是和外面一样，比如年份。”
“2018年4月26日，应该一样的。”女孩道，“之前可能不一样，但这边有学校后，一切都统一了，我们也有国家派来的干部做脱贫指导。”
权珩点头。
“学校到了。”女孩说着，示意权珩跟着她进门。
说是学校，其实就是个大一点的院子，里面也没有贴砖，地面一走便是尘土。
勉强算是操场。
现在还是上课时间，从不怎么明亮干净的窗户里能看见屋内小孩子的身影。
权珩看去的时候，正好有个小孩子在偷偷向外看，眼睛明亮干净，小脸黑黑的，露出一下略带羞涩局促的笑容，随即又想起什么似的，立刻收回了目光。
“黄秀老师！这边来人了！”
抱孩子的女孩招呼了一声，里面就有个干净又温柔的声音应了声。
“来了！”
有一个年轻姑娘走了出来，干净又利索，水洗过似的秀气，看着颇为舒服。
“阿棉，这是谁？”黄秀问道。
“说是记者，但我也不知道，”阿棉迅速来到黄秀身边，一直隐藏的警惕显露出来，“是外面的人，至于准确的，还是得您看。”
她顿了顿，又小声道：
“虽然看着不是坏人，长得也挺好看……但是‘坏’字也不能写到脸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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