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和虞铮都来了。
毕竟也是侧妃生孩子，不算小事。
郎中请来了三位，加上府上本来的府医，稳婆四个，还有两个年岁在四十以上的婆子。
都有经验。
柳氏可什么都没插手，白侧妃防备着，所以这些人她自己都查过。
这会子白侧妃才刚发动，就已经疼的没了力气。
下面倒是不乱，只是稳婆们都很严肃。
这太难搞了。
孕妇体弱，孩子还没生出来，但是显然也是体弱。
本来妇人分娩这个过程就很艰难，有人生的很快，比如柳氏。
但是这样的少，多数人都是要痛许久的。
但是前期折磨的久了，到了真正要生的时候，产妇就没有那么有劲儿了。
这还是针对健康人说的，到了白氏这里，她本身就是个身子不好的，还有心疾……
稳婆们真是最怕这种产妇了，偏还位高权重，要是她们没能伺候好了，过后还不知道有什么罪过等着呢。
柳氏作为主母，这时候男人不在家，不能不过问。
特地叫了一个稳婆来询问：“白侧妃胎相如何？”
稳婆行礼后，有些犹豫：“回王妃娘娘，虞侧妃的话，白侧妃不足月生，只怕孩子有些瘦小，力气不会很大。这就全靠白侧妃自己，可……”稳婆又要说的小心翼翼：“可白侧妃自己有心疾，要是过分用力，又怕诱发起来……”
要是这个关键时候诱发起来了，那真的可能一尸两命。
柳氏蹙眉叹气：“这都是没法子的事，你们尽心。那几位郎中都是有本事的，关键时候怎么都要保住她们母子才好。”
稳婆又跪下：“奴婢该死，只是求王妃娘娘一句话，倘或出现不测，该如何选择？”
换了别的产妇，这话就不会问，可白氏这样的，这就真的是不能不问。
柳氏看了一眼虞铮，虞铮也是满脸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