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人精容九致电,她没心思多想,走到走廊尽头接听。
江慈顺利接回苏穗,知道小姑娘难堪,一路沉默开车。
而苏穗酝酿许久,“嫂子,对不起。你回家那次,我穿了哥哥送你的新睡衣,主动勾引哥哥的。我是讨厌哥哥,但我伤害了你。后来……”
后来,她害怕奸情曝光,任由苏时复一睡再睡。
说到底,是她逃避承担责任。
在受害者面前,这理由显得荒唐。
江慈理解,“后来是他逼你的。穗穗,你也听到,我们婚姻出现了裂缝。换成平时,你再贪玩再勾引,他不会失去理智。他碰你的初衷,是想气死我。说起来,我们是彼此伤害。就,互相原谅?”
苏穗哽咽,“嫂子。”
红灯停。
江慈侧眸,嫣然而笑,“穗穗,以后可以喊我姐姐。”
“好!”
江慈正式跟苏穗和解。
将苏穗领到次卧,江慈回到主卧,微信询问苏时复:【你准备怎么做。】
苏时复回复:【一周后我可以去民政局。】
他意思很明显,要她别管他和苏穗的事情。
她确实不好插手。
且她若是简单粗暴告诉前公公婆婆苏家兄妹的事,苏时复不在乎,可苏穗呢?
她也非常不好意思再面对前公公婆婆。
既然苏时复“心里有数”,她就先相信他会做个人。
不等她再细想,横在胸前的一只手臂却夺去她全部注意力,江慈低呼一声,抓住揉胸的大手,“你不是明天回来?”
容九“死而复生”当天,顾着跟她亲热缠绵,急得顾风第二天一早按她家门铃。
她和顾风一个哄一个劝,容九总算愿意去处理一些后续。
他将她揽进怀里,抓住她柔白小手亲了又亲,嗓音磁性,“小慈,我以后是无业游民了,你养不养我?”
“可以。包吃住。包夜给你二十。”江慈见他怪委屈,低头亲亲他睫毛,笑着说,“虽然你是头牌先生,但我穷呀。”
容九笑得妖孽,“我又没说不同意。”
话落,他化身野兽,将她压在身下,绵密的吻裹挟粗重呼吸,落在她耳畔。
江慈全身酥麻,掌心抵开他的脸,“今晚不行,穗穗在家……”
他负气般重咬她耳垂,“苏穗比我重要?早知道你这么‘疼’苏穗,我就直接告诉你‘小三’是她。”
“你干嘛和穗穗比!”她下意识反驳,忽然凝神,“你早知道,你瞒着我?”
他继续沿着颈线舔吻她湿热的肌肤,“我不是怕你难受。”
也是。
再早一点,万一她还对这段婚姻耿耿于怀,或许不可能这么冷静,仅用一天时间释怀。
容九的过去和假死,彻底将她生活重心偏移。
她不再挣扎,甚至主动亲吻他短短的发茬——几天不见,她很想他。
容九察觉她的变化,动作愈发狂乱。
“嘭——”
十分钟后,容九不满足于掰折她右腿深插,整个抱起她,将她摁在门板操干,故意在她耳后吹气,“江慈,我听见苏穗的脚步声了。”
江慈压低声音,“……你别想!”
容九闷笑,胸腔震动,“我什么都没说,你就知道我想什么?”
江慈猛地被深顶,咬住下唇,盈水杏眸瞪他,无声控诉:不就想我叫床,让苏穗听见吗?
如果暂住她家的是苏时复,不用容九帮她“出气”,她主动勾引容九,巴不得苏时复听见他们性交的声音和交错的呻吟。
苏时复在书房、婚床那么刺激她,她报复一次算轻。
说不定还会拉着容九,厨房、客厅、阳台……各地做一次。
但她收留的苏穗。
苏穗在研究院没日没夜被苏时复奸淫,到她家第一时间就是洗澡,已经很惨。
她不想用“性”去刺激苏穗。
容九语气可怜:“你不是最爱我吗?”
“关上门,最爱你。”她听到脚步声远去,才放大音量。
他咬她耳朵,“那我要试……”
“听你的。”她打断他,防止听到羞耻的话。
容九猜透她的心思,不再挑战她的底线,薄唇忙着与她交颈深吻,双手捞起她细瘦的双腿,扣在腰后,大步走向窗台……
苏穗住的几天,容九每晚摸黑出现,捂住她的嘴,带她打卡公寓内各个地点。
他狡辩说苏穗听不见。
她也只好当做苏穗听不见。
只是,苏穗回苏时复买的婚房后,容九依然很爱玩。
江慈就知道,他故意的!就是想玩!成天找借口!
偏偏……她受用。
民政局。
苏时复领完离婚证,跟江慈说了声“再见”就头也不回地离开。
其实她挺关心他是否会放过苏穗。
但她捏紧离婚证,明白她已经跟苏家没关系了。
感情的事,顺其自然。
就像……
远远的,她看到乖乖穿白衬衣黑长裤的容九,就像她和容九。
她嫁给苏时复后,没想过再遇容九。
可容九还是强势闯入她的生活,硬生生让她从已婚变成离异。
并且她再次选择爱他。
她没有请求容九原谅她父母。
也没有带容九回家的意思——她并不想主动让容九去面对难听的指责。
万一她父母发现她决定和容九共同生活,她一定会坚定不移地选择容九。
如同十年前。
容九将她揽进怀里,抢走离婚证,“江慈,嫁给我?”
她摇头,低声:“我不想再结婚。”
他随手将证塞进口袋,漫不经意般,“那我追你一辈子?”
“嗯,”江慈柔声,“容九,我养你一辈子。”
——
全文完,暂定不写番外,或许会写(不用等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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