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理呗,”她指了指那个红十字箱,“人家一般将急救箱收在柜子里,或者是房间里。要用时,才翻找出来。你倒好,大大咧咧地摊放在最显眼的地方,因为你经常要用所以你才不收起来。看你房间,客厅,杂物也挺多的,可是你收拾得比我家还干净整齐,可见你有洁癖,也很勤快收拾东西。除非是你常用的东西,不然不会这样随处摆!更何况,你还有强迫症,不看得一点乱,以前还要帮我收拾我随幢埔扔的作业本、杂志,和玩偶等杂物;你自己家也总是收拾得一尘不染。这是你的习x,是不会改变的。”
简沐眼睛微眯,回味一下她的话,才道:“神探,你不当警察是种浪费。怎么,神探你还记得小时候的事,嗯?”
她脸一红,道:“自然是记得。”
轮到他不作声了。
是啊,换了是他,又怎能忘,又岂敢忘,关于她,关于她和他的一切,他自然记得。
“有点痛,忍忍吧。”她虽然是这样说,下手却很轻,伤口在大腿后面,他自己根本处理不到。连他自己换药上纱布都挺难。
她替他将三粒碎玻璃取出,有一粒大的扎得很深,她费了点功夫,差点都泄气了让他干脆还是找医生吧。他眉一挑:“你又让我光着屁股出去见人?上次我去谈判,裹着大浴袍,这次光屁股?!你还是继续吧!”
肖甜意被他说得耳朵尖都红了,纠正他,“你屁股还有短k好么!现在这里是在屁股下来,不是屁股!”
“是内裤,不是短k了,小姐。我才不要做内裤侠!”
肖甜意:“……”
她费了老大劲才把扎得最深最大那颗玻璃渣取出来,又忙着给他消炎,嘴上还不忘哄,一直问他痛不痛,其实比这更痛的事情他不知遇到凡几。这一次,他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她倒好,把她自己给高得心疼起来。
“意,我没事。”他趴着,闭上眼睛,觉得挺舒服的,舒服得想睡觉了。有人关心的滋味,原来是这样的好啊……想起从前,他腹部被流弹碎片所中,又因身份特殊敏感,他不能去医院,后来是在没有麻药的情况下,自己用刀子剜出了那颗弹壳碎片……那时,不会有人问他一句痛不痛……
见他皱眉,她慌了神,着急道:“木木,我弄疼你了?”
“没有。甜意,没有。我不痛。有你在,我不痛。”
最后,他那条作训k是被她直接给剪开了。她是真的怕他脱时拉扯会疼。
但当他这样大咧咧的光着下半身趴在她面前,她倒是臊得不行,吱唔了半天,想要打破尴尬却又语出惊人:“看不出,你屁股挺翘的。”
简沐侧过脸来睨了她一眼,一副“得了吧,你这个有贼心没贼胆的家伙”的样子,说,“你还是别说话了吧。”
肖甜意立马做了封嘴的手势,倒是惹得他低低地笑了起来。
他满头的汗,她想起这一茬时,赶忙跑进卫生间,给他拧了湿毛巾来。她替他擦拭鬓发、脸庞,专注而认真。
忽见他执着而又深地看着她,她一笑,温柔地说,“我倒是挺喜欢照顾你的。仿佛你还是从前那个弟弟,那个白白糯糯的面粉团。”
他一怔,又垂下头去,盯着地面,闷闷道:“可是我想保护你,我要自己无坚不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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