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云把手擦干净,正在揭药瓶,陆予风伸手接过打开,用指腹沾了点,小心翼翼地给她抹上。
陈氏道:“看着不是很严重这两天别沾水,有啥事让别人去做。”
门外林玉树已经一边砸门一边哭喊了,陆予梅终究心疼儿子,但看陆予风态度坚决,想着求情肯定没用了,只有等过几天气消了再来。
她匆匆告辞后,领着林玉兰和林玉树回家去了。
一边走她一边懊悔自己方才冲动了,又怨恨陆家人合伙排外,挤兑她这个外嫁女,更恨江挽云小心眼,和六岁小孩计较。
人走了终于清净了,陆家人又开始干起活来。
柳氏道:“弟妹你今儿阴差阳错还帮三弟解决了一个麻烦。”
江挽云不解道:“什么麻烦?”
柳氏看了看周围,见陈氏不在旁边,小声道:“两年前,三弟不是还没病嘛,那会儿林家就打着让他给林玉树启蒙的主意。”
江挽云皱眉,“然后呢?”
柳氏:“都说外甥像舅,他们以为林玉树能像三弟一样厉害,死皮赖脸地送礼来,求着让三弟答应,说镇上的学堂里的夫子教不出好学生,让三弟把林玉树带在身边,那会儿传林不也刚启蒙嘛,林玉树才四岁,不想落在传林后面,就急着要启蒙了。三弟拒绝了好多次,后来就病了,这事才作罢。”
江挽云道:“相公几岁启蒙的?”
“三岁吧好像是。”柳氏想不大起来了。
王氏道:“我记得是三岁半,那会儿我刚和你大哥订亲,那会儿他小小的一个,每天要自己去趴在私塾的外面不肯走。”
几年前村里的老秀才去世了,私塾也没了。
柳氏讽刺道:“看吧,这次估计是看三弟病好了,又起心思了,想把玉兰送来当学徒,又想把玉树送来启蒙,林家那家人是真不要张脸。”
江挽云奇道:“娘当初为何会选中林家?”
“大姑姐自己要求的要家境好的又要有手艺的,挑来挑去就林广坤好些……”
说了一句会儿闲话,屋里屋外都打扫lj panpan好了。
当初陆予风成亲时候是在病中,没有大办,这次办酒席不光是庆祝病愈,也算是变相地弥补婚礼的宴席。
陈氏找了好些红纸出来道:“把这些红纸都剪成窗花贴上,喜庆点,我还订了两个红灯笼挂院门上,明儿就能送来。”
灶台也垒好了,陆予海和陆予山一人一口大锅,从厨房里搬到露天灶台上,还搬了一个巨大的黄桶出来摆院子里。
陆父在井边磨刀,陆予海和陆予山又去劈柴。
下午就要杀猪了。
用一头猪来办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