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正好猫咪得做一个健康检查,接着开车去公司。他还在生着气,心情是完全没有喜悦的,这趟是想和俞成蹊把误会都说清楚,自己和那些人没有任何多余的瓜葛,而俞成蹊这下绝不能潦草糊弄过去,轻松得到自己的原谅。
他真在门口等了很久,大门开着,雨水被风刮得飘进来,穆因侧向大门的右肩湿成了深色,脸颊也僵得发白。
等了半个小时,穆因当俞成蹊是有正事在公司要处理,没急着去催他,梁舒和一个人从电梯下来,看到穆因,穆因朝梁舒礼貌地打了个招呼。
“你怎么还在?”梁舒惊讶道,朝边上人一笑,道,“你看我赌赢了。”
“哈哈哈哈哈姐姐厉害。”那人道。
穆因茫然了下,梁舒解释道:“不好意思,和俞成蹊打了个赌,他在国外拍戏,把账号借给我们了,我们猜你来不来,就骗了你一下。”
她边上的人也跟穆因笑,穆因觉得自己右半身被风吹得没有知觉,头皮也跟着发麻,他干巴巴说了句:“没关系。”再很快收了声,因为嗓子酸得不像话。
没撑伞便回到了车里,他在车厢内抱住自己抱了有十分钟,松开后手脚如锈掉了一般。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是什么神色,后来的俞成蹊也只是看到了事故图。
雨天里,穆因在安全气囊里闭着眼,边上布满了玻璃碎片和从货车落下来的物件,鲜艳的血顺着他的额头淌下来一道,他纤长白皙的往日在黑白琴键上弹奏的手指指缝里也都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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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因忽地动了动手指,床边的俞成蹊握着他的左手,他是彻夜没睡,看穆因醒了,忙摁铃让医生过来,再轻声问他感觉怎么样。
他躺着不舒服,俞成蹊把病床摇起来,再小心翼翼地给他扶好坐姿,他以前二十多年何时有过这样的姿态。
他们两人靠得近,姿态也自然亲密起来。穆因反问:“怎么样?”
穆因终于偏头过来看俞成蹊,车祸过好好地养了段时间,刚受了惊吓头疼了好一阵子,如做了一夜长长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