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的脸上,他专注着眼前的事情,整个人一改日常闲暇时的甜软温柔,泛着粉红色的指尖跃在黑白的琴键,漂亮得想要人握在掌心里。
一曲奏完,穆因发送给那人音频文件。俞成蹊问:“那校园片的主题曲?”
“嗯。”穆因道,“大半年前做的。”
他给俞成蹊听正式版的歌,这部青春片未上便火,此类题材一直叫座,因为大家的那段匆匆岁月在回首时都不免留有遗憾,最初许下空口诺言,到终场也未能给对方带上戒指,歌词难免哀愁得有些矫情了。
真心付出过的人将来会成为成熟体贴的新郎官,他的另一半却并非旧人。坐在台下看他笑着与人挽臂,曾经的那些爱恨纠缠都是今日的铺垫,大家都是在这不断练习中过来的,成长过程大多如此,是一次次放手和告别。
“歌词你写的吗?”俞成蹊问,他上网搜了下原著小说的内容梗概,看了一眼。
穆因道:“不是。”
俞成蹊对这类无病呻吟的青春疼痛小说没什么兴趣,穆因也不爱去看,他见俞成蹊沉默,问:“怎么了?”
“我想想也觉得不是你写的,歌词那么绝情,但你每个字都好像在说……”俞成蹊道,“带我走。”
穆因呼吸一窒,俞成蹊又说:“像我我也不会。”
“你知道鬼屋那次我背着我走,我在想什么吗?我后来做梦也梦到好几次,梦到你结婚了,新娘子扔捧花的时候你要她扔给我,祝我幸福。我每次都吓出冷汗,你的伴侣不是我,我不会幸福的。但就是有那个道理,大家都是得找寻好几次,才可以找到适合自己的正确的那个人,再怎么爱也要让自己体面一点。”穆因道,“你也不该让自己走进死胡同里,要给别的人一个机会。”
俞成蹊道,“你给别人机会了吗?”
穆因别过头去不看他,道:“以后说不定。”
俞成蹊“哦”了一声,道:“这道理在我这里行不通,我一直把你当做最后一个来爱。”
有的人爱玩也玩得开,这个不行,那便很快找寻下一个,要是之后还有兴趣,不妨再试一试,失败和成功都无所谓,没人可当自己的无可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