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你等我凑够钱了往医院一躺就是了,其他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老子这他妈是为你好,兔崽子你懂个屁,你知道以后的人生有多长,你这样子以后怎么结婚怎么成家你想过没有!”
,姜立国还是大受打击的喃喃,“难怪她当初连你都不带的跑了……”
“姜远这件事你犯浑你是不是有病?我以前是经常打你,但老子打儿子天
“孽种!你要是敢跟男人搅和在一起,你就死外边算了,烂屁眼的狗东西!”
经地义的事,你犯得着记恨我到现在?”
姜远看着姜立国,觉得这人奇怪。
他不去记小时候吃不饱被每天打的浑身发痛的日子,不代表他忘了,也不代表这种事可以轻飘飘的用一句话带过了,这种找补似的更多的是为了姜立国自己的行为,跟每次他打完他妈哭着认错然后颐指气使有什么区别?
姜立国像是被姜远的眼神激怒了,像只衰老的鬣狗。
“你这眼神什么意思,看不上老子你滚去找不要你的妈啊!”
姜远话都懒得说,进房间往自己包里塞了些衣服,背着就走了。
姜远不是去找那个女人的,那个女人应该也不乐意看见他。
遗弃没什么高低贵贱三六九等,他不觉得女人抛下他有错,但也不代表他不介怀。
姜远打算先找个旅馆对付今晚,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正当他准备办理入住的时候,手机却传来了几声社交软件的提示音,姜远正拿着手机,看见了幸元竹给他发的消息。
【幸元竹】:远哥,我才发现有个知识点没给你讲清楚,你晚上还来吗?
【幸元竹】:明天也可以
姜远想了想,收回了准备递出去的身份证,和前台说了声抱歉,回了幸元竹消息。
幸元竹知识点讲的很细,很照顾姜远的基础,姜远在学习的海洋里忘却了那些让他心烦意乱的事情,直至姜立国的一通电话打过来。
姜远去了阳台接电话,等着那边开口。
沉重的喘息声像破败的风箱,姜立国的声音里带着些不自觉的期待,却又装模作样。
“你在你妈那边吗?”
“姜立国你没病吧,你当我是没断奶的狗呢?”
姜远寻思他是不是一两年没和姜立国打架,这人忘了他什么性子,这种逼话也能问出口?
他看起来是那种渴求温暖,抛弃他多年的妈妈回来了,就要眼巴巴去见一面求收留的人?
真他妈恶心。
b姜远门都懒得出,看着幸元竹检查自己的作业,懒散地开口。
那边一直没开口,安静的让姜远以为这是个不小心误拨的电话。
“喂?不说话我就挂了。”
“别挂,远远,我是妈妈。”
那边回神似的开口,传过来的女声格外温柔。
姜远的身体忽得僵直,耳边传来了尖锐持续的嗡鸣声,他手里拿着的笔啪嗒的落在了桌上,嘲笑着他做出的平静的伪装。
“你打错了。”
姜远声音冷硬的开口,挂断了电话。
他不想听见她的声音和话语,无论是好意还是坏意,无论是道歉还是辩驳,无论是哪一种,都是对他筑就的堡垒的破坏。
姜远以为他掩饰的很好,可在幸元竹眼里,那种压抑格外明显。
他担忧的问:“远哥,你没事吧?”
他是好意关心,却正好踩在了姜远的高压线上。
姜远最讨厌被同情,哪怕是关心,在此刻对他来说就像是嘲弄。
他讨厌脆弱的自己,当他需要被关心时,他无疑就是和脆弱沾边了。
“没事。”
姜远拿起了刚刚掉落的那支笔,好似轻松惬意的转动了起来,复杂的情绪在他胸腔中四处撞动,让他头疼欲裂。
眼前的人似乎成了欲望泄洪的闸口,让他想要将他脸上存在着的怜悯抹除。
“幸元竹,做爱吗?”他懒懒散散的问,好似不知自己抛出了怎样的话语,在看见幸元竹错愕又兴奋的表情的时候,他恶劣又嘲弄地说,“要先去换套女装吗?”
人好像能从折磨别人的过程里安抚自己的伤痛,姜远的轻贱与侮辱毫不掩饰,密密麻麻的恶意充斥着他的神经,再从眼唇里溢出,仿佛在看着一只变态下贱的狗。
可姜远不知道,只要他愿意,幸元竹随时可以伏地做舔舐他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