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岑安反应不大,不是很在意。
应该说,没过于担忧。
“把灯打开。”南迦说,抽出手,有些冷淡。
纪岑安默然须臾,不久还是照办。
“嗯。”
柔和的亮光溢出,点明视线。
方才挣动间,南迦的一只高跟鞋不知何时掉了,落在那里。
纪岑安手脚挺快,摁完开关,又捡起鞋子,蹲下去帮南迦穿。
南迦不大愿意,避开了。
“放下,我自己来。”
这人听而不闻,出了什么问题似的无动于衷,伸长手就攥住南迦的脚踝,抓握在掌心里,不让缩开。
非要为其把鞋子穿回去,亲自帮南迦。
挺能伏低做小,仿佛刚刚口出要挟的那人不是她,似乎无事发生。
力道依旧比较重,不给南迦挣脱的机会。
不自在的,南迦轻颤了下,径直往后收了收腿。
然而气力不敌对方,抗拒不了。
南迦的脚踝下方是微红的,穿了快一天的高跟鞋,需要走来走去应付宾客,走太多了磨损所致。
好在没破皮,不算受伤。
纪岑安低眼,视线自上面掠过,为之穿鞋子时,指腹在其脚踝上摸了摸,挨上去磨了两下。
南迦滞住,表情略微不自然。
但仅是一瞬间,后一秒又放开了。
纪岑安挺规矩老实,除了穿鞋,其余的没乱来,全程屈膝弯腰,最后只贴心地理理南迦的裙摆。
今晚的南迦一身高定,繁复的设计使她看起来愈发典雅端庄,气质斐然,温淑得不像话,一如往常般可望而不可及。
她俩一个站着,一个蹲着,远看去倒挺平和融洽,不像刚闹过架的样子。
柔白在二人身上染出浅浅的氤氲,四周安安静静,蓦地又多了种暖热的气氛。南迦垂眸,不多时紧了紧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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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时间约定,孙铭天三分多钟后被蒋秘书带到这里,进房间见她们。
那是位中等个子的老头儿,面相瞧着就十分和善,一脸敦厚好相与。他的打扮也并不突出,身上那一身连正式的西装都不算,而是很寻常的polo衫配裤子,整体穿搭干净又清爽。
极其普通的老年人样,乍一看不似来做客的,更像是到这边散步的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