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一个还好说,后一个你怎么用的?
多尔衮黑着脸,实在有点忍不住他这暴脾气,作为一个男人他觉得他有权利在被这么侮辱的情况下发点疯。
所以他上前直接把梁九玉抄起来往外走,倒不是不想扛,他怕梁九玉吐他一背。
“哎哟,你敢摔我……呜呜,好疼……”梁九玉被仍在马车的厚毯子上,被檀香扶住后歪七扭八地叫嚣,看到多尔衮几欲噬人的目光,后头变成了哭唧唧的哼哼。
“程公公请。”多尔衮完全不想理会这个醉鬼,面无表情下了马车冲着程子敬拱手。
程子敬对着他和气地笑了笑,非常理解周千户这会儿的憋屈。
回到督主府后,梁九玉虽然惦记着告状,可魏忠贤没心思听醉鬼说话,她直接被送进了北园。
“春天里那个百花香啊~”
“花开水自流~天凉好个秋啊~不醉不罢休~”这一晚的北园被打破了宁静,某个唱歌跑调带拐弯的人闹腾了许久才睡下。
第二日直到日上三竿,梁九玉才醒过来。
一醒了她就捂着脑袋呻吟出声,只觉得浑身都疼,见只有檀香在,她咬牙切齿:“多尔衮肯定又打我了!”
檀香把醒酒汤端过来伺候,说了句公道话:“小姐昨晚喝多了,还不叫人碰,您这都是自己摔的,可跟十四贝勒没关系。”
梁九玉有些怀疑,她喝断片了:“不可能,我喝多了还能背唐诗呢。”九九乘法表也不在话下,有时候还能做函数题呢。
“北园伺候的奴才们都看见了,奴婢骗您作甚。”檀香闻言笑道,“反倒是十四贝勒脸上挨了您一拳,还叫您踹了好几下,那脸黑的都没法儿看了。”
梁九玉闻言虽然有些心虚,可还有点暗爽,叫那个狗比男人不干人事儿,该!
“督主遣人过来吩咐,说是等您醒了酒,叫您过去一趟。”檀香看出她幸灾乐祸了,她也觉得好笑,可从没见十四贝勒憋屈成那样过呢。
梁九玉直到晚膳后才觉得舒服些,她带着檀香溜溜达达去了正院。
“咦~公公今日瞧着脸色格外好,出去说您是我哥哥也有人信呢,怕不是有什么喜事儿要跟九玉说呀?”一进门梁九玉就开始叭叭。
魏忠贤嘴角抽了抽:“听说陛下认了个小兄弟,就住在杂家府里,这可是叫杂家蓬荜生辉,怎能不喜?”
梁九玉嘿嘿笑着缩了缩脖子,站到魏忠贤身边:“俗话说感情有没有,就看喝几口,九玉也是想着戴罪立功呀。如今我身为督主府的人,既然遇到了,肯定要跟陛下拉进关系为公公分忧嘛,只是一喝多就……就有些胡言乱语了。”
“呵呵……你真想为杂家分忧?”魏忠贤轻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