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君羡被乐平长公主扒拉着胳膊,面色僵硬耳根子赤红,只能不动声色把乐平的酒杯给换成蜜水。
梁九玉早就看出这两个人之间的暧昧了,她心里酸得想咬小手绢,可如今这打扮没有小手绢可以咬,她随便捞了只胳膊过来。
多尔衮见她把自己的袖子都快啃湿了,额头已经开始蹦着跳,偏偏这种场合,个个儿身份都比他高,他还什么都说不得,只能暗地里用巧劲不让梁九玉多喝酒。
“周大人,你不懂,我心里苦啊!”梁九玉使劲儿扒拉开多尔衮挡着她酒壶的手,那语气悲伤得跟死了爹似的。
多尔衮不但不懂,他还生气,不就是叶君羡马上要尚公主吗?也值得她借酒消愁,这铁定不是小玉儿,小玉儿才不会看别人比他重要。
话又说回来,若是小玉儿,他估计也不会愿意娶,多尔衮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清楚梁九玉身份肯定有异,可他竟是一点都不想让人知道了。
越是这样,他越是心里酸得厉害,不肯给梁九玉酒壶的同时,自己没忍住多喝了几杯。
朱由检也喝得不少,没有沈靖良在,旁边伺候的小太监都快哭了也不敢拦着,他摇头晃脑看着梁九玉苦着脸,忍不住笑出声来——
“九玉为何心里苦啊?”
梁九玉跟甩拨浪鼓一样把脑袋甩到朱由检那边,冲着他……的酒壶扑过去。
“不能睡,不如醉,做人不能活太累,朱哥说是不是?”她踉跄着拿酒杯跟朱由检碰了一下,一饮而尽,“我喜欢的人不喜欢我,喜欢我的人我不喜欢,这不是天下最苦的事情吗?当浮一大白!”
朱由检误以为梁九玉看的是乐平,差点一口酒呛进喉管里,咳嗽得惊天动地。
“咳咳咳……乐平很快就要跟君羡成婚了,他们两个青梅竹马,你可别瞎想。”
梁九玉又往嘴里灌了杯酒,仰天悲伤:“我知道——爱总是这么不由人,有缘无分啊!”
朱由检喝了口酒水,心里想着,可拉倒吧,你俩啥时候有缘了?你要是跟乐平有缘,我父皇都能从棺材板底下跳起来。
大玉儿便是这时进了门。
梁九玉正好看见她那魅惑众生的笑容,立马噌得站起身来,心里不苦了,人也不晕了,腿上也有劲儿了。
妈妈,闺女又给你找到一个女婿,上一个也就那样吧,这一个——绝色无双!
“诶?伊钰小兄弟,你何时回京的?”朱由检也看见了大玉儿,惊喜地站起身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