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顾恒过来,连忙迎了出去,“珩弟,我已经准备好了。”
再一看,顾瑜也跟了过来。
顾瑜是侯爷长子,是顾家的顶梁柱,顾婉见此一时呆了呆。
“婉姐在甄家受了委屈,阿瑜自是不能袖手旁观。”顾瑜人如春风,对家人说话更为温柔。
顾婉立即感谢道:“瑜表弟辛苦了。”
“一家人何必如此客气?”顾恒笑着拉过顾婉的手,“婉姐姐只需安心即可,今日你便当是出门游玩,一切自有弟弟照应。”
顾婉点点头,有了顾恒的话,她心里多少也安稳了许多。
再看一旁的顾瑜,两人微笑点头,感激之情自不必多说了。
——
乾安伯甄家。
门房的小厮匆匆跑进了正堂,跨门槛的时候还差点儿摔了一跤,甄运上前踹了他一脚,“干什么呢,毛毛躁躁的!”
乾安伯坐在上首位喝汤,家里那几个儿子都在廷狱里待着,这是羽林卫看管的地方,直属天子命令,旁人也使不了法子进去。
正因如此,乾安伯一回来就病倒了,这会儿也是将将好些,厨房里热了药膳汤水,乾安伯喝了两口,就有些吃不下了。
甄运是他的远房子侄,自小父母双亡,便被他收在了膝下抚养,因身份不同于正经的甄家子嗣,多多少少惯于讨好乾安伯。
这一点乾安伯心里也很清楚,甚至还有意为之。
见甄运发了脾气,他也并未说什么。
“伯爷身子不爽利,你这狗奴才这般大惊小怪,是盼着主子不好么?”
小厮连忙跪倒在地,直呼不敢。
乾安伯这才抬了一下眼皮,却半个眼神也没给到他,只轻轻问了一句:“何事如此慌张?”
小厮颤抖着,甄运又吼了一句:“还不快交代!”
“是是是……”小厮伏首,“长亭侯府来人了,远夫人也回来了。”
乾安伯目光立时凌厉起来,“来了谁?”
甄运道:“伯爷,定然是那妇人的弟弟罢,当初也是那小子带着人进了齐国公府,实在嚣张得很。”
小厮补充道:“运公子说得极是,还有顾家瑜公子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