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定河看着黑蛇游走间已经滚脏的亮皮,抱胸回绝:“呵呵,我不要。”
“嘶!嘶!”
他骂他胆小鬼不敢比。
他懒得理他,到睡觉他就知道为什么了。
那东西被他硬拖过来当摆设的,漫不经心在他身后边闲逛,看他一个人狩猎,摆足病患架势袖手旁观。
郎定河也懒得看手上拖行的是什么物种,瞧着没毒就是了。
兽族多吃鲜血淋漓的生肉,只有银荔一个人必吃熟肉,他熟练地替她架烤生肉,刀功整整齐齐地匀出她那一份的量,接着在她旁边吃自己的。
有意和他较量,伏野寻支棱蛇头,从他脚边那堆肉里抢吃的。
一人一口,一蛇一口,银荔举起叉子还没送进嘴,就被他俩风卷残云的速度惊呆了。
郎定河还好,他一贯吃得多但还算不紧不慢,伏野寻那叫一个生吞活剥,连带狼也手快起来。
身边几十斤切好的生肉,郎定河最后摸了个空,伏野寻得意地“嘶嘶”。
银荔叹为观止,“要不你吃我的。”
他给她留的总是超份。光看一眼就知道她吃了多少,见她吃得差不多了,不客气地接她的盘,这会儿有意地慢吞吞咀嚼。
伏野寻:“……”好像赢了又好像没赢。
兽族以食肉量代表消耗量,消耗量代表活动强度和能力高低。疯狂抢食的后果是,伏野寻明显积食,趴在地上游不动了。反观狼某无任何不适,优哉游哉。
银荔看一眼那瓜分的肉量就知道郎定河没吃饱,但他乐得没吃饱,巴不得伏野寻撑死在这。
伏野寻蔫哒哒地趴在地上,蛇腹上下还有伤口缝合,消化明显不适。
“……至于吗?”银荔背着伏野寻揪他耳朵。
郎定河斩钉截铁:“至于。”
到了夜晚,伏野寻不敢再争吃,不然要不了两三天就变成一条小废蛇。
他准备好了惨,惨兮兮地游进她睡的屋。
结果就见她躺在又厚又长又白又软的狼毛大床上。
“嘶嘶……”
伏野寻可怜地靠近,被郎定河后肢精准一脚踹开,顺势可怜滑出半米。
银荔抓住他粗鲁的后肢,给了他一拳,语重心长地说:“你随便找个地方睡,我不和你睡,你太冷了,跟条冰棍似的。”
她不是第一天嫌他体温低了。
伏野寻被拒之门外,才知道里面那头心机狼打定主意不和他比狩猎就是为了让她晚上睡觉窝着他干净柔软的毛发。
可恶。
打又打不过。
吃得没他多。
毛也没他多。
温还没他高。
伏野寻恨得咬牙切齿,以头抢地,异瞳冒火。
有一丝爹带娃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