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从电影院出来,已经九点多了。往前面走百来步就是地铁站,可以直接坐回龙湾花园。胡笳望了眼站外路引,抬头却对阗资说:“我们骑车回去吧?”比起地铁和公交,她更喜欢骑自行车,简单,轻便,把持着车把手的同时,路在脚下快速地延展,这对于胡笳来说是一种贴地飞翔的感觉。阗资也喜欢骑车,在香港的时候,阗培英常带他从大围骑到大美督,边上就是海。“好啊,骑回去。”他说。骑上车,胡笳照例追赶阗资。两个人笑得快乐,阗资匀着速度,不敢带胡笳骑太快。边上,肥胖的洒水车开过,两个人眯起眼睛,蹬着车卯足劲往前,穿过那片闪亮的水雾,未来似乎就挂在不远处的树梢上,看得见,摸不着。胡笳大撒把,欢呼着叫了声,生活里明明没有什么值得她庆祝的事。当胡笳把手高高甩向天空,阗资牵住她。看到龙湾花园了,他们把车停好,慢慢走过去。经过罗森,阗资温声问胡笳:“要不要买点零食回去?”“都行。”胡笳把手揣在兜里,很无所谓的样子。在她和他同住的那几天里,阗资知道她常常偷溜出去,打开冰箱,又无聊地关上,他这里实在没有什么零嘴,那些水果牛奶又解不了她的馋。他问她:“薯片吃么?”“嗯。”他又问她:“布丁吃么?”“嗯。”“这儿还有你喜欢的馄饨,吃么?”阗资拿袋速冻馄饨问她。没等她回答,阗资又问她:“速冻的不太好,要不要我给你包新鲜的?”“你会包馄饨?”胡笳很不信任地看阗资。“……我可以看教程。”自助结账。边上货架摆着口香糖和避孕套。“先别付。”胡笳拦下阗资要付款的手。在阗资的注视下,她的手故意在冈本上晃过一下,拿了根绿箭给他。“付吧。”胡笳笑笑。阗资知道她在逗他,表情平常自然地把口香糖接过去。胡笳看了他一会,失落地别开眼。阗资弯起嘴角。胡笳回家换了身阗资的睡衣,躺着。他把买来的东西收拾好,回头就看见她窝在黑色小牛皮沙发里。“困了?”阗资坐到边上,胡笳挪过去,拿他的大腿当枕头,他用手梳理她的长发。“这才几点?不困。”她刷起手机,国庆是一年中最后的长假,她班里有一半的同学都出去旅游了,在qq群里发着他们上飞机上高铁的照片。胡笳关了手机,问阗资:“你怎么不跟朋友出去玩?不是都考上大学了么?”阗资说:“他们是找过我,但我后面要去上海。”胡笳挑挑眉,他想了会才坦白:“我外公身体不好,我得回去陪他。”“嗯。”她语气低下来,“你几号去上海?”“五号才去。”阗资又帮她按按肩,“你想我陪你玩么?”阗仲麟国庆要去外地开会,阗资难得不必回去见他。胡笳曲起腿,不回答他,他的睡衣太大,胡笳穿起来像是唱戏的。阗资帮她把长出来的袖子掖了掖,“想去哪玩?现在订票应该还来得及。”“再说吧。”胡笳说。两个人不说话了,胡笳解睡衣的纽扣,解到第二颗,停了。阗资帮她把纽扣解下去,脱了衣服,她攀到阗资身上和他接起吻。阗资住的的楼层高,外加客厅只开着两盏壁灯,照理说不会有人看见他和胡笳,可阗资还是有点担忧,几次想伸手关灯,都被胡笳拦下来了。“你不想吗。”胡笳喃喃说,他听了,重又吻上她。两个人头一回在沙发上做,小牛皮太软,阗资让她坐在自己身上。“不吃饭,就爱吃奶。”阗资把嘴唇从她左乳移到右乳上,胡笳喘着嘲讽他。“奶上又没涂蜜,也没有奶水,你怎么就这么爱吃?嗯?”话落到阗资耳朵里,他羞耻归羞耻,嘴里还吮着奶头,微抬起眼看她,感情清澈,欲望浓稠。胡笳唔了一声,忍不住挺起腰。她让阗资吃进更多乳肉。两个人在沙发上玩起69式。胡笳有点喜欢闻他阳具的味道,像春夏腥热的花。好久没欺负阗资了,胡笳存心不让他射,每次他绷紧大腿,她就松开手。胡笳连续高潮了五六次,脑袋晕乎乎,已经不想要了,她和阗资的体位又换成最开始的女上位,阗资搂着她,从肚脐眼吻到她弯起的嘴角,他的亲吻温柔含蓄,像是甘蔗林的雨,胡笳的手又停下来,阗资低声恳求她:“佳佳……你别折磨我了。”胡笳连外套都不让阗资脱,两个人翻腾到现在,阗资只是把阳具露在外面。她让他勃起,又不肯让他射出来,指着鸡巴笑阗资是人模狗样。阗资不懂,胡笳就爱看他的这种堕落感。“谁折磨你?我对你不好吗?”胡笳撸了两把鸡巴。“嗯……对我好。”阗资把手放到胡笳的手上,顺着她的手势方向,一起弄了十几下。他舒服了,又凑上来吻她的唇舌,胡笳叛逆地抽开手。“……”阗资的身体语义不清地抖了两下,错过那股快感,又空荡下来。“今天就不让你射。”胡笳咬一口他的嘴唇,顺着下颚流畅的线条亲到喉结,狠狠把淤血给吸出来,等嘴里都是血腥味了,她再跟阗资接吻,交换津液,阗资搂着胡笳光裸的身体,迫切地吮吻她,湿热的唾液把他们的嘴唇打湿,温亮的。胡笳缠抱着阗资,手搂在他背后,像个十字架。“算了,”阗资满足地叹息,手抚摸过她,“光亲就够了。”两个人闻起来是性的味道。胡笳被阗资亲出欲望,最后还是让他得逞,把她的腿分开。两人打着擦边球,胡笳尖叫着高潮了,阗资射在她的小肚子上,知道胡笳不喜欢这种白浊的液体,阗资低下头,把自己的精液给舔干净。两个人搂在一起,躺着休息会,起身时,胡笳看见沙发上有好几摊水,都是从她穴里流出来的。怕胡笳着凉,阗资脱下外套,给她披上。他扯了几张纸巾,收拾起沙发。阗资安静地弯腰擦拭着,胡笳从后面抱住他。他的动作顿一下,本能地搂着她,羞赧地低声问她:“是还想要么?”胡笳听了,笑着骂阗资:“神经,谁想要了?”阗资笑着唔了一声,把胡笳拉过来,又和她抱了一会。胡笳从他的怀抱里抬起头,眼睛朝别处撇,装做不在意地说,“买票吧。”“嗯?”阗资抱着胡笳,一下子没有回过神。“买去温州的票呀。”她拧他一把。痛归痛,阗资还是笑了。他边笑边亲胡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