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一脸阴柔的周彪那脸色更为阴柔,有向娘们发展的趋势。而血气方刚的郭东同志自然是一声都没吭了。在这里,他只有闷头郁闷的份头了。
县常务副县长方鸿此刻更是深深的震憾了,想不到省委沈书记对张复的印象如此的好。其它人都受到批评甚至惩罚了,只有张复好像还被表扬了。这辣块妈妈的太诡异了。
这个晚上对林武县的有些人来说,注定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深夜凌晨一点,周富同志就在那里绝望的大叫着;“活该!搞女人搞女人,这下子总算是死在女人的肚皮上了。骂了隔壁!你小子要搞女人也不要把老子给带上啊,这下子老子估计是差不多了,连老子都给你垫背了!你他奶奶的真是太缺德了一点,拖着那把破枪捅来捅去,现在把自己给捅进去了吧……”周富一气之下把那正在输液的吊瓶都给砸碎了,心里一片死灰。
想到省委书记的震怒,即便是周富这个土皇帝也生出一股子软瘫无力的感觉来。几分钟前,市长曹忠的电话直接打给了周富,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骂的话居然跟周富刚才骂马钱的话的意思差不多。意思是马钱是你周富硬推荐上去的,当初老子在市常委会上也是出了大力的,这下子连老子也成了倒霉蛋。
周富知道自己玩完了,再想回到林武县是不可能了,能保个处级级别呆到退休就算是老天格外开恩了。估计洪山县的郭平该高兴死了。
马家族长马铁、马家山锰矿集团总经理马艳,马家三虎马彪、马飞、马兵以及马家有头有脸的全坐在了马家大院里。
“叔公,怎么办?钱叔肯定回不来了。听说富叔也栽了。”马彪有些气馁,焉头打脑的提不起劲头了。
“怎么办,凉拌,这个牲畜早就该让他下地狱了。”马铁气得喷血,对于马钱的恶行,马铁作为马家族长,也只能是睁只眼闭只眼。不过,现在马钱真出事了,作为族长,他还是有点舍不得的。毕竟有一个马钱撑着,马家在县里也吃得开一些。
现在不但马钱要进大狱,就是周富好像也回不来了。马家一下子失去了两个重量级靠山,不得不感到忧虑了!
“其它倒没什么,钱叔这个人还真是太缺德了,受到惩罚是迟早的事,我是担心,唉……”平时艳光四射的马艳总经理,现在也露出了一丝担忧之色。
“我们马家山锰矿?”马彪那脸一黑,连嗓子都有些颤栗了。
一听马彪喷出锰矿两个字,马家人全沉默了。以前有着马钱和周富撑着,马家山锰矿谁也不敢染指。不但没交过一分钱的税收,就连对农民的土地赔偿等等,都是没付出过什么钱。那个时候哪个老百姓敢跳出来叫马家山锰矿集团赔钱,估计第二天不是残腿就是残耳了。
但现在是此一时彼一时了。现在马家失势了,墙倒众人推这个理儿谁都是懂的。以后光是赔偿这一块的钱就不是一个小数目。
听说马钱的案子是市政法委书记亲自挂帅的,而最重要的就是市委书记在注视着,省委周书记估计也还惦记着。
马家虽说势大,但真要敢跟政府公然对抗,他们有那匪气但也要有那匪胆和能量才行。明显以卵击石的蠢事马家人自然是不会去干的。最多搞些小阴谋,下点绊子,搞点群众集会什么的,但现在好像都有些不抵事了。因为师出无名。
“不急!林武县又不止我们马家一家矿业,城关镇稀土矿也是郭家在把持着,他们收入是我们的几倍,真要收拾我们也有话讲,郭家有人当干部,干部要起带头作用的是不是?
说真的,真要说起来我们这样做也是不对的,矿产是国家的,我们把这些占为己有也是说不过去的,我跟你们说,大家都不能乱来,我们再怎么来横的也是横不过政府的,真要混进了监狱,可别说我没有把话说清楚,公司是没有这样多的冤枉钱来给你们提供保障的。因为对抗明显的是一条死路。
现在我们主要是把帐做好,做得越少就越要少赔钱,就是政府把这个矿收去,也得承包给我们来干的,因为政府目前是拿不出那么多的钱来买设备。”马艳那美丽的眼中闪出了一股睿智的光芒。
马家的掌舵人马老爷子点了点头道;?“小艳说的不错,跟政府对抗只有死路一条,郭家的矿怎么处理的,我们的照办就行了。”
同一时间,郭家的人也全坐在郭家大院,郭东,这个郭家的最年青的掌舵人也是一脸的阴霾。张复虽说只是个代理书记,但就因为多出一个‘代’字,权力可是大了好几倍。原来要开县委党委会议,都是以周富的名义开的。而且不能讨论人事,各个常委自然都看周富的脸色在行事。
从明天开始,多了一个代字的张复就是明正言顺的代县委书记,而且还是代县长,两个‘代’字一重叠,权力在林武县那自然是顶天了。以后要召开县党委会议就可以明正言顺的召集了,不用每次开会都说,经周书记同意什么的屁话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