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有怒意堆积在姜云依胸口，“姜云溪，你动动脑子，你会录自己和书瑶的视频发给别人欣赏吗！”
电话那头安静了，姜云依捏捏眉心，捋了捋得到的信息，“小汐看到了我和申雅的视频，视频里申雅面容清晰，而我戴着面具，也就是说，你也只是从小汐口中得知，但并没亲眼见到，对吗？”
“嗯。”
“我可以肯定，我和申雅从没录过视频，更不可能发给方墨谣。”姜云依冷静下来，“方墨谣既然敢掳走小汐，肯定做足了准备，拿个合成换脸的视频糊弄小汐，方墨谣做得出。”
“你的意思是，她换脸了？”
“除了这个，我想不到别的原因。”姜云依轻轻“啧”了声，又道：“行了，这件事我会和她问个清楚。”
挂断姜云溪电话后，她立马拨通了方墨谣的手机号，但那头提示的是无法接通，姜云依不确定是对方故意屏蔽她还是的确接不了电话，她很快找出周梓倩的号码按下拨通，那头先是挂断，过了一会才给她发来消息：
【我刚才在忙，姜老板有啥事？】
姜云依没有和周梓倩绕绕弯弯，她问：【方墨谣呢，让她联系我。】
【我不知道呀，我出差呢，要不您打她电话问问？】
姜云依这次没有打字，而是按下语音，公式化的口吻威胁道：“你问问她，是想我直接报警，还是想被查税务。”
说完，她在心里默数，当数到第三声时，电话铃声响起，姜云依勾了勾唇按下接听，周梓倩笑得献媚，用一个完全不过脑子的理由同她解释：“我这刚刚忙完就马上给姜老板打电话了，您别见怪哈。”
姜云依也不接话，只是另只手有规律地敲着桌面。
对面的周梓倩听不太清这声音，她假装清了清嗓子，才继续说：“姜老板您刚才的话可真是吓坏我了，我们合法经营，都遵纪守法着呢。”
“是吗？”姜云依话中带着笑，但只能让人听出讽刺的味道。
电话那头安静下来，随后有“淅淅索索”的声音传出，过了两分钟，周梓倩的声音又变了，她似乎躲在什么地方，做贼似的跟她说：“云依姐，你要打就打方墨谣，我是无辜的，我们明天就回家了，下午5点肯定到家，您大人有大量，就别为难我这个小小社畜了。”
“行。”姜云依拿到消息，也不打算真的为难周梓倩：“最后一个问题，她给小汐看的视频，还给谁见过？”
“真没了，那视频连我都没见过，都是她自己做的，不过小汐走后，她就全删除了，一点痕迹都没留，您放心。”
“不说了不说了，她来了。”周梓倩说完这句话，语气恢复正常：“哎呀，云依姐，咱就说是个误会，我和谣姐姐的为人您还不清楚嘛，好，我知道了，我会转告她的，那就改天一起吃个饭。”
周梓倩自言自语，一个人做戏做全套，也不管姜云依有没有配合她，在她说完这句话后，立马挂断电话。
身后的方墨谣在靠近，她狐疑地盯着周梓倩，“你和姜云依谈完了？”
“当然了。”周梓倩笑容轻快，手机被她放进裤子口袋，她揽住方墨谣的腰，半个身子都恨不得黏在对方身上，有些委屈地说：“谣谣姐，我刚才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替你安抚了姜云依呢，这不值得一个奖励吗？”
方墨谣伸出手，食指勾了勾周梓倩的下巴，好笑地问她：“想要什么奖励？”
周梓倩露出了小恶魔尾巴，但她面上还是那副乖狗狗的模样，“明天咱们早点回家，然后...”说完，她还害羞地捂住了半张脸。
而方墨谣也好似没有多想，顺着周梓倩的话点点头，她同样笑眯眯地说：“好啊，那明天，姐姐好好奖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