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总,有请。”李助诚恳地笑。
邢……总?
他想干什么?
*
禾观府。
苏愿已经是第二次来了,所以对这里也并没有那么陌生。
站在门口,苏愿深吸了一口气,推开房门。
邢景薄穿着修身的西服,平日里的疏冷少了几分,慵松地坐在卧室里的沙发上,桌上摆放着电脑和高脚杯,抬头。
瞥了苏愿一眼。
眼前的是什么妖孽啊。
全方面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啊。
居家也能这么帅气凛然。
“看够了?”
“……”
苏愿的脸微微泛红,她真是个颜狗。
目光触及那张大床时,脚步不自觉地停住。
醉酒的那晚?
他——?
“……邢总,大晚上的,有事吗?”
男人寡淡的眸,看了她一眼,大步迈前,嗓音低沉:“上次说的,该履行你的承诺!”
邢景薄大手突地扣住她的头,四目相对,呼吸缠绕,唇齿相近。
仿佛这样的苏愿,在他的目光凝视下无处遁形。
“上次夏俊平受伤,是你干的?”苏愿萌澈般的双眸,一动不敢动地看着他,脸色诚恳又小心翼翼,生怕惹毛了眼前的男人。
后果——
她无法承受。
邢景薄的目光收了收,从他身上散发的冷意,令她后背发凉,全身僵愣。
苏愿试探性又说:“可是你的人下手下狠了吧,把他打得内伤,都住院一星期了。”
“那笔钱,该你出吧?”
似乎没料到她会问他出钱。
邢景薄的菲薄的唇角微勾,一闪而过,下一秒,他却放开她:“找个奶都没断干净的男人,是你干的?!”
不知道是在侮辱谁!
传出去,他会被某些人笑到吐。
“他不是……”
男人一个寡淡的眼神递过来,苏愿到嘴的话,硬是被吞下了肚,声音也不自觉地轻了轻:“他是我闺蜜的弟弟,也是我干弟弟,临时替补的。”
说完这些,苏愿有些懊悔,干嘛跟他解释。
可觉得邢景薄周身的冷意渐散,她也觉得值。
“住院的钱,我可以出,但你的抵债!”邢景薄的目光蕰含着令人看不懂的暗诲。
“怎么低?”
她就知道,被人挟来,准没好事。
看吧。
在这等着他呢。
邢景薄:“做我的贴身助理!”
贴身助理?!
他、他、他——
太狡猾了。
“我选择第二个。”苏愿咬唇,迈着小步伐向前了一步,站在他的身前,看着他的表情。
邢景薄从桌上拿起文件,冷笑一声:“把之前的合同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