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乐叹口气,看了顾明洲一眼:“你这就……浪费医疗资源了啊。”
顾明洲勾了下唇角:“那就不给他治。”
他的表情不像开玩笑,慕乐连忙拉着他的手腕把他拽回来,皱着眉头道:“你这小孩怎么小小年纪不学好……你看你哥,他就从来都不爱滥用特权——”
“哦。”顾明洲打断她,“所以你和他在一起了?”
慕乐:“……”
顾明洲又勾勾唇角:“我是不是该改口叫你嫂子?”
慕乐:“………”
“……倒也不必。”她迅速切换状态,爱怜地看着眼前的人儿,“我们还没结婚。”
顾明洲冷笑一声:“你倒是想的挺远。”
小孩儿爱耍酷,慕乐并不是很在意他的态度。
“今天这又是怎么回事?”他看着慕乐,继续不屑道,“你怎么还跟那种东西扯上关系?”
慕乐:“这事儿真不怪我……害。”
她抹了把脸,有些疲惫地说:“小羽安怎么样了?带我去看看他吧。”
顾明洲冷眼看着她:“他休息了,我们原地解散,各回各家。”
“……那好吧。”慕乐说,“我去他的病房门口等一等。”
顾明洲用左手拉住她的手腕,低声说:“不行。”
慕乐:“……?”
顾明洲:“你要回家休息。”
她低头,看着握住自己手腕的那只手。
少年手指修长白皙,不似成人那般宽大,却有着漂亮的少年感。
慕乐恍惚想起他的右手,刚刚轻描淡写地捏断了连峪的胳膊。
向翡握住连峪时,对方好歹还有所挣扎。
而顾明洲捏住对方以后,他是连动都不敢动的。
一只龙的力气总不会比大象的力气小。
慕乐开始迟疑,小声说:“你轻一点,我很脆弱的。”
顾明洲:“…………我有数。”
“那你松开我。”她嘀咕道,“我想去看一看小羽安。”
顾明洲来找她,是之前他答应了自家哥哥,要安全送她回家。
而她现在坚持去看看孔羽安,也是因为,孔鹤安临走之前,她曾经笑眯眯地跟对方说——放心吧,孔羽安这边有我们在。
结果闹成这个样子。
她感到有点懊恼,甚至是自责。
自己明明那么熟悉flag文学,怎么可以亲自插这种flag呢?
顾明洲听人讲过,女孩子犟起来是不能讲道理的。
没有道理可讲,他犹豫了一会儿,干巴巴地说:“那,那在隔壁给你安排一个病床吧?你去休息。”
慕乐惊讶地看着他:“我又没受伤,休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