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今日情势,陈友谅新近大败,数百战船都在朱元璋的火攻之中化为灰烬,士气低落,正是用人之时,自己深受主公的大恩,却不能于此时舍他而去,自然该当尽心尽力,辅佐主公,待他年主公大事既成,自己再挂冠而去,游历百川,忘情于山水之间,那才叫得其所哉。
“报!”门外突然冲进来一人跪在地上,正是二弟赵福贵,嘶声高叫声。“主公,左右金吾将军带着兵丁投降了朱贼!”
“什么?!”陈友谅怪叫一声。
徐东彬也是一声长叹,陈友谅生性多疑,待属下十分严苛,动不动就是军法不容情。军中之人早有怨声,以往汉军从未有过如此败绩,此祸不显,但徐东彬早有所忧,常劝陈友谅多多体察军情,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却是从来听不进去,只知以严刑酷法镇压。此番陡遭惨败,自然军心涣散,发生率兵投敌的事来。
“他娘的,赵福贵!”不待徐东彬开口,陈友谅已是瞪着血红的大眼嘶叫道。
“属下在!”赵福贵年方二十有余,正是气盛之时,如雷般应声道。
“传令下去!令人追赶,立杀无赦!还有,今后再有投敌之事,任何人皆可取其首级,谁杀了他的兵就归谁管!”陈友谅大吼道。
“得令!”赵福贵大叫道,起身便要朝舱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