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罗皮尔斯躺在病床上,缓缓睁开眼睛。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是第几次从病床上醒来,他的双眼非常沉重,似乎想睁开眼睛就已经要光他全部的力气,所以每次只能清醒一小会儿就会再度睡去。
而每一次醒来,皮尔斯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拿起那满是血迹的手机,翻找来电记录。
又一次,在满怀期待的翻找了一阵后,皮尔斯失望的把手机放下。
出事之后皮尔斯接到了很多人的电话,但所有这些来电记录里,唯独没有一个来自他的生父乔治皮尔斯。
皮尔斯失望透顶,即使是在生命垂危的时刻,他的父亲也不会站出来给他撑腰。
即使是在这将死之际,他也得不到内心一直渴求的父爱。
皮尔斯感觉自己心里的一部分死了。
保罗皮尔斯渴望父爱,比其他单亲妈妈带大的黑人球员都更加渴望。
因为和那些压根都不知道自己生父是谁的黑人小孩不同,皮尔斯完整的经历了从有爸爸到没爸爸的全部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