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出来说。”
李煦安到了外间,这才顾得上脱下染血的外衫,用盆里半凉的水洗了把脸,期间腕子上的银镯碰到盆边发出清脆声响,然后桑乔就看到他把从不离身的镯子摘了。
那可是他从小到大没离身的东西,宗主都摘不下来,他就这么、摘了?
因为怕吵到叶二小姐?
桑乔多日来的疲惫都在此刻被一股浓烈的伤感取代,他觉着宗门要败了,因为最亮的那颗星星现在满心满眼都是女人。
李煦安不紧不慢擦干净身上的血,换了道观送来的普通泥浆色道袍,沉闷的色调也盖不住他眼里的光泽,一回头,整个屋子都跟着亮了。
“小师叔此去不顺利吗?还是说那孽障强到要毁宗门的地步了,你这愁眉苦脸的样子委实···叫人眼睛疼。”
他呷了口茶,口腔满是粘糊糊的糙茶感,倒是能压住喉咙翻涌上来的腥甜。
凝香丸的药力这么快就过了?果然逞强耍帅,后果不堪设想。
桑乔一屁股坐在他对面,敏感嗅到一丝血腥气,凛眉道,“是嫌我打扰了你的好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