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做点甜的。柴雪尽看了看枣糕又看了看故作不在意的斯百沼:“你知道我怎么中毒的吗?”他的眼神让斯百沼感到不好,只皱了下眉。“承昌帝赐给我一碟下有毒的枣糕,并勒令我在宫中吃完才能离开。”这无异于光明正大给他下毒。猜想被证实,斯百沼喉结微动,伸手想抱他:“抱歉。”“这不是怪你。”柴雪尽捏起枣糕,甜丝丝的香味与那日在宫中吃到的味道不同,他垂眸看了会,“你可以当我在卖惨。”现在斯百沼越心疼他,等攻下历朝抓到承昌帝的时候,对方会越惨。他更希望斯百沼能将承昌帝交给他处置,毕竟手刃仇人很痛快。“好。”斯百沼摸摸他的脸,在东夷这些日子,他从没联系过父母,想也知道是为他们的安全着想。他大抵很想早日同父母见面,一家几口团圆的。斯百沼对横扫东夷内混乱,早日当上狼王有了紧迫感,因为有了想要做的事,所以时间显得不那么够用起来。“既然你明早要走,那不然陪我做些有意义的事?”柴雪尽问。斯百沼低头对上他兴致高昂的眼睛,突然心底沉睡的色心蠢蠢欲动,声音微哑:“什么?”一炷香后,斯百沼面无表情看他一边画功了得精准描绘出白日里见过的毒草,一边问他有没有哪里缺失。原来他说的有意义的事就是统计后山涧里的毒草。斯百沼笑不出来,还以为他好歹有些成年人会有的情.趣,结果是想多了。“……乖宝,我马上就要离开你了,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柴雪尽停笔,当真想了会,严肃道:“好好照顾我那两条鱼,瘦一点我唯你是问。”斯百沼:“……”在他心里,自己连两条鱼都比不上,这让斯百沼多少挫败。“我今日和宗楹楹说清楚了,她也在宗老面前做过保证,不会再为难你。”柴雪尽若有所思,斯百沼以为他在担忧,柔声道:“经过几次交手,她也知道你不会让着她,不敢再自讨苦吃。”会不会因为斯百沼再和宗楹楹起冲突并非大事,柴雪尽思考的另有其事,他道:“宗楹楹是不是见过你那两哥哥?”在原小说里另有一桩大事磨炼斯百沼,他没记错故事节点就在斯百沼请宗老当证人,和宗楹楹说开了感情一事。后来斯百沼因此事吃了一个大亏。“她和你说的?”斯百沼问过又觉得不对,他俩从初见就互不对盘,宗楹楹哪里会和他说这么秘密的事。“这里面有不能说的事?”“不是,宗楹楹小时候被我母后带去海雅生活过一段时间。”王室没小公主,王后自然对与斯百沼年纪相仿的宗楹楹有了偏爱,甚至不惜破除规矩带她离开祥湖。也正是有此契机,让宗楹楹认识了斯千顽和斯以谨。斯百沼皱眉:“她不会帮他们的。”“你伤了人家姑娘的心,还想让人姑娘对你忠诚,有些过分。”“她不会为这点小事就乱来,祥湖族人不允许和外族联系。”斯百沼看他收起毛笔,似要专心说事,便拎起暖壶给他添了碗牛乳。夜半时分,醇香的牛乳更暖胃,柴雪尽没拒绝,双手捧着,一边暖手一边时不时尝一口:“假如,我说的是假如你那两哥哥用你做报酬呢?”斯百沼生于王室,没少见过男女之间纠缠的事,不难理解他的意思,一瞬觉得好笑。“在你心里,我值得她那么做吗?”“你什么意思?”柴雪尽对斯百沼一副不可能的语气很不满,“你在拐弯抹角说我眼光差了?”这话真实含义理解起来有些曲折,不妨碍斯百沼明白,这下子唇角的笑想藏也藏不住,又怕当着他的面这么笑容易挨骂,便强忍着道:“我说错了,祥湖也有不少好男儿,她不见得非要在我这心有所属的人身上耗着。”柴雪尽看透他想笑不敢笑的小模样,孤傲道:“人就是这样,越得不到的越想要。”“那你也是吗?”斯百沼问。有一瞬间斯百沼发觉柴雪尽的眼神变得很缥缈,似透过自己看见了脑海里不能见到的那个人,突如其来的替身感让斯百沼生出危机感。“你在看谁?”冷不丁地发问,抓住了柴雪尽眼里一闪而过的慌乱,莫名坐实感让斯百沼情绪落了下来。“我在看你。”柴雪尽稳住神情,正儿八经地回答,他确实借着斯百沼在看别人。这么说也不对,他想看的另一个也还是斯百沼,只不过是那个存在于小说里不为男女情羁绊而绝对杀戮果断的天下之王。如今在他面前的斯百沼有血有肉,太过于鲜活,导致他始终无法将两者当做同一人。“乖宝,对我不要撒谎。”斯百沼钳住他的下巴,凑过来与他交换了一个带着牛乳味的吻,“多谢你提醒,我会注意。”防患于未然,总归是好的。柴雪尽目光微闪:“就这么信我?”因为他的一句话就推翻和宗楹楹十多年的交情,这对那姑娘很不公平。斯百沼淡淡的:“当你们起了冲突,我难免会疏离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