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柴雪尽躲开斯百沼的手,迟疑着问,“让我去见他?”斯百沼的脸瞬间黑了:“不可能。”他没忘记那时花飞沉表达出对柴雪尽前所未有的兴趣,还扬言要成亲。要不是他动作够快,柴雪尽已被摁头和花飞沉拜堂。“那是什么?”柴雪尽激了下斯百沼,“磨磨唧唧哪想个爷们。”斯百沼:“……”算了,真男人从不做这口头无用的争论。斯百沼道:“据我所知,他去了雪山,想请大祭司下山。”“他是外族人,怎么上雪山?”“不,他是东夷人。”斯百沼道,“血液里流淌着东夷的血脉,生长在历朝。”这也是部分周弘译选择拉拢花飞沉而非另一个护法的原因。在东夷,本族人的一大优势体现在这了。柴雪尽皱眉:“斯千顽是不是也在雪山?”其实他更想说斯百沼是不是被骗了,这三人根本没散伙,故意演这么一出戏来误导斯百沼。斯百沼也想到这了,挤到他旁边坐下,长腿敞开,姿态放纵:“在,他们兵分两路。”“那大祭司岂不是很危险?”柴雪尽推推斯百沼挤过来的大腿,热得慌。“放心,他比任何人都安全。”斯百沼偏不挪,非要用膝盖去蹭他的小腿内侧,“他不想见,就没人能上雪山。”听起来有些像彻底封闭的祥湖。在东夷,如这类的事屡见不鲜。柴雪尽猛地又想起小说里的剧情,都说耿东策和周弘译做足万全准备,势必一举拿下东夷,却在进攻到永春郡的时候就吃了个大大得亏。虽知道东夷自有一套自保方式,但真的碰上想破解难如登天。当时的耿东策和周弘译对此毫无头绪,被斯百沼遛着当狗打。柴雪尽若有所思。“马上到了。”斯百沼靠过来,“亲一下?”柴雪尽扬眉:“嗯?”“毕竟马上你就是不情不愿被我强迫的哑女了,想正儿八经亲一口保不准要挨巴掌。”斯百沼说到最后居然有些委屈,“这是你最后给我的温柔。”柴雪尽皮笑肉不笑道:“是你非要这么玩的。”斯百沼没了话。柴雪尽推开斯百沼的肩膀,掸了掸袖子:“不亲,我还没酝酿好情绪,等会露馅了怎么办?”他神采飞扬的几乎要将倔强的哑女呈现在斯百沼眼前了,很好看,很勾人。就是这股不情愿的劲让斯百沼欲罢不能,哪里还能忍得住?“松手!”柴雪尽一惊,要来掰斯百沼抓他手腕的大掌,怕外面有人会听见,他低声呵斥,“别闹了。”“这么不情愿?”斯百沼问。听似驴头不对马嘴的话让柴雪尽动作微顿,眸光闪烁着看向气势强硬的斯百沼,唇角微勾,急了。他一笑,斯百沼当即心里起了火,低头来亲他。“哎。”柴雪尽捂住斯百沼的嘴,笑得像只狐狸,“貌美的哑女就是这么不情愿。”说完不等斯百沼反应,猛地挣脱禁锢的大手,鱼儿似的趁机跑出马车,坐到了徐离风旁。身板突然多了个人,徐离风稍惊,侧眸见是他,便道:“快到了。”柴雪尽点头。徐离风知道他此时的身份,没敢多嘴,心想,他家王子丧心病狂,让好好一公子哥男扮女装,到底是为瞒天过海还是好满足一私之欲,恐怕只有斯百沼自己知道了。“这里不常见外人,他们只是对你好奇。”巡逻的小队见马车前坐着个芙蓉面的红衣美人,难免要多看几眼。柴雪尽又点点头,心思全在身后的马车内,他就这么跑了,斯百沼居然没动静。还是说真到自己地盘,斯百沼要维护起三王子正直坦荡的形象,不能乱来?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身后帘子飘起,腰间多出一条强壮有力的胳膊,他瞪大眼睛将要叫出声就被抱了进去。徐离风:“……”他遭到巨大冲击。这是在干什么?同样的,柴雪尽也想问斯百沼,可惜没能问出来,被狠狠抓着补上那个不情愿的吻。“唔…够了。”他捏着斯百沼的耳朵,见对方眼底冒着熟悉的兴奋的猩红,“你不想毁了名声吧?”斯百沼:“什么名声?”“就——”他刚要说,外面传来徐离风的请示,大本营到了。斯百沼低头看他:“要不要试试飞扬跋扈的感觉?”大本营门两侧有两个守卫,听闻今日有位贵客要来,此时见马车停在跟前,面面相觑后心生猜疑,来得到底是谁?如今能得城门放行的几乎没有,先前副将收到密令,非主将不准入内,可到底谁是主将,除了嘴比河蚌还硬的副将外谁都不知道。难不成这车内送来的会是那位久不出面的大人物?这不应该,守卫心想,在他们东夷,出行不骑马的都是无用之人。海雅南郡是最顶的骑射军,哪能让个坐马车的当指挥?恰逢这时柴雪尽气势汹汹掀帘而出,一张芙蓉脸满是怒气,让红衣衬得越发火红艳丽,美艳不似俗物。守卫呆了,怎么来了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