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嘉善换了一身百衲衣准备外去徒行,这是一种日常历练,见他还特意背上药橱,路途中自然又是各种普渡救施。
而徐山山因为伤腿的缘故,并没有被允许随同。
直到残阳如血、重恋染墨的时候,嘉善才外出晚归。
青黛砖瓦,北街香来桐树下,且看得,白墙红花横,在幽静的小巷内,徐山山正百般无聊地撑颌坐在门槛前等待。
额前的碎风被清风吹动,徐徐如温柔的屏风,为少女带来一丝天真的魅惑。
朦胧的灯光,从门内散发出微弱而温馨的光芒,披拂在她身上如渡了层柔和的金边,那相融的氛围中散发着一种恬淡的气息,让人不禁放慢了脚步,仿佛不想打破这份宁静的美好。
嘉善寂寂走来,一身疲倦,就这不经意的一眼,这一幕仿佛被定格成一副永恒的画面。
从小到大,他都是孑然弗伦,洗然无尘,亲缘浅薄,无牵无挂,是以也从未有过谁会这样为他等门。
“善人?”
见前方有黑影晃动,徐山山歪头打量半晌,便撑着门边梃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