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一片漆黑,虽是夏季闷热,但窗户却被紧闭闩上,走动间,飞蚊“嗡嗡”于头顶、耳畔掠过,烦人得紧。
房内无人,她也没掌灯,摸黑走到了铺展平整的床边,于被褥内……默默插入一根针。
细小,不易察觉。
做完一切,她转身瞥见秀竹月晖屏风后的香炉,想了一下,上前熟稔拨燃,待清凉怡人的熏香袅袅,房内的夏蚊皆被驱散走后,她方又悄然地离开了……
翌日
徐山山身着青衿,头戴方巾,规矩文气地等在古月伽容揽月小筑外,天蒙蒙亮,清明风怡,她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
不多时,古月伽容也整肃了仪容,他长衫束发,青衣飘飘,步态优雅而出。
当看到楠竹旁站着的“徐出“时,他并不意外:“这么早来了,用过早膳了吗?”
徐山山入学前被紧急培训过学生见师礼仪,她见礼后,便道:“还未,准备与古月先生一道去书院斋堂。”
古月伽容见她身姿如竹,神态松驰,端方少年,着实不像那顽劣不堪,别人口中不可教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