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山山挡开他,戴上假面具道:“都是老毛病了,不碍事了。”
古月伽容见她神情如常,弯月似的长眉,括婉着漆黑双眸,清晰而沉静,倒似方才他的担忧大惊小怪了。
松开了手,他拢袖掩手,指腹轻轻摩挲着,似要将从她身上,肤透入骨的温度给慢慢化了。
是温暖的,她是“徐出”,不是那个影魅。
“方才徐出说的规矩……”
徐山山当即口风一转,情深义重道:“是,本该是要按规矩收取解煞除灾的报酬的,然则学生却愿为先生破此一例。”
古月伽容一愣:“既是规矩,如何能轻易破除,为师……”
“不必了。”徐山山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她漫起笑眸,轻声嗌叹:“当学生的为先生做一些事情本是应该的,我怎么能拿走先生身上的一件贵重东西当报酬呢?”
古月伽容听她这么说,更觉过意不去,如她所言,他们虽是师生,但却不该道德绑架她赖以为生的营生,为自己免费服务,坏了规矩。
虽然……他不太确定她一面在书院学习,一面究竟在外边儿做着何种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