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书院的山长见雷风疯癫至此,心痛道:“雷风啊,你们雷家几十年了,才培育出你这么一个出色进士,你何必囚困于过往,不得解脱,将自己变成如今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呢?”
听到了这一句话,雷风猛地转过头,恶狠狠看向山长。
他今年不过才三十几岁,却生了白发,一双眼睛布满红血丝,既痛苦又怨恨道:“囚困于过往?不,这不是过往,你们所做过的事情,在我这里根本就没有过去!”
他声声如泣的咆哮,令应天书院的一众师生怔住了。
他挥舞着双臂,大声道:“我雷风哪里错了,我的学生又哪里错了?你们不仅逼死了他,还拿莫须有的罪名栽赃在他身上,怕我揭穿你们的恶行,你们剥夺走了我的教学生涯,硬叫我去干修编的闲职……”
“这便也就算了,你们还与雷家合谋,害死我的妻儿,而我教出来的学生,没有一个人站在我这边,甚至还在背后贬低我、诋毁我,说我不配为师,说我是他们的耻辱!”
他胡子拉碴,口喷飞沫,激动地控诉说着自己的冤屈。
“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名声、家人、学生,我活不下去了,你们也都别想活!”
陈老夫子气得吹胡子,他指着雷风的手指直颤抖着:“雷风啊,你是不是疯了,你究竟在说什么啊?你所说的学生,是指吴昊?当年的事情我们都已经跟你解释清楚了,你为何就是不肯信呢?”
“我凭什么信你们?吴昊当年跟我说过,就是你们这些人在背后害他的!”雷风咬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