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也听见了那个纸扎匠的话了吧,这个世间自诩‘正道’的人都打算要剿灭我这个‘邪魔’,连你也想杀我,对吗?”
她面容含笑,淡然自若。
面对这灭顶危机,寻常人只怕早已慌神无主,即便是经历过巨大变化,磨砺过艰难人生之人,亦无法泯灭人性求生的本能。
可她,无惧、无畏,不是强行伪装的,而是真正的平静祥和……可越是这样,不就恰恰说明了她的不对劲吗?
南宫玉努力地维持着面上的平静,不露出内心的真实情绪,一时竟没有多余的精力来思考回话。
“你、你都做了什么?”
哪怕是一个穷凶极恶之人,也犯不着惹来这么大一群,不,不是一群,几乎是人山人海的倾轧剿灭。
徐山山衣裾浮飘而起,如乱花拂过眼前,他们已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身躯之内,黎府之中。
黑雾依旧如墨般浓稠,在空气中缓缓涌动,隔绝了一切事物。
“你该问,我准备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