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此刻,萧衡根本就看不清乔念到底是什么样子,可这一路追踪而来,那被树枝割下的衣裙碎布,那枯枝荆棘上沾染的鲜血,甚至,还有那几缕挂在枝叶上的发丝,都让萧衡知道,乔念这会儿必定满身是伤。
她说疼,却也不说哪儿疼。
但必然是很疼很疼,她才会哭得这样厉害。
萧衡的心,在这一刻也同样痛得厉害。
却是忽然背过了身去,蹲下,如同从前那十几年里,数不清的多少次一样。
他低低道了声,“来。”
看着那曾经无比熟悉的宽厚的背脊,乔念的神情也在这一刻变得恍惚起来。
却,还是本能地伸出了手,攀上了他的肩膀,无比熟练地靠了上去。
萧衡将她背起,一手托着她,一手拔出了腰间那柄杀敌的长剑,左右挥舞,将前方的荆棘一路除去。
月光依旧斑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