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枭离开市局直奔高铁站,现在技术先进,城际高铁无需提前买票,可以直接刷身份证,若是有余票自动出票。
现在还未到晚高峰时段,余票充足,段枭一刷身份证,顺利进入站台。
白色的高铁车身像是一颗子弹,带着他飞速前往宁安市。
他没有撒谎,他的养父母确实葬在宁安市,今天也确实是他们的忌日。只不过,他很少去祭拜,印象里,这是他苏醒后第一次过来。
养父母去世时没留下什么钱,房子也是租的,回忆起过往,也没什么温馨的时刻,两人死后的墓地还是福利院帮忙出钱买的,因为价格便宜,所以在墓园最阴暗潮湿的位置。
可笑的是,宁安市的房价连年上涨,连带着墓地的价格也水涨船高起来。养父母生前没有房子,死后反倒成了宁安市有不动产的鬼。
段枭盯着面前的两座无名墓碑,觉得熟悉又陌生,熟悉是因为他听说自己是被买回来的之后有些愤慨,所以强烈要求墓碑上不允许刻名字。
陌生是因为……他发现他对养父母的名字感到模糊。
段枭单腿蹲在墓碑前揉了揉太阳穴,拼命地回忆过往,然而记忆里都是他回到家喊‘爸爸……’‘妈妈……’的画面,他们叫什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