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住了唇,没有说话。没料到阿弟竟然会醒,定是因为那日服用了解药的缘故,今夜迷药才对他失了效用。
想到他独自忍着害怕,以为在贼窝里等到未知的明日,谭真真的心又开始绞痛起来,对不起阿弟,是阿姐不好。
她轻轻拂着阿弟的背,任由他低声发泄。
下山之前她正是听见门外守着的山匪喝酒聊天,说着二当家领着大半个山寨的人去偷袭景岳别院。
那里头雕梁画栋,楼阁亭台,俱是不菲之物堆砌,随便到库房搬点什么,都够寨子里的人吃上大半个月,以往这些山匪也没少干过这种事情。
住在里头的员外不知出于何种心情,愣是一次都没敢报官找麻烦,这也越发滋长了他们的贼心。
谭真真确是听阿娘说过那里头的不寻常,一看就不是光有银两能堆砌出来的别院。
当然,阿娘也只是去送货时,在园中瞧见几株稀有林植,那是皇家林植园才有的,除了皇族贵戚,便是少数得了赏赐的高官大臣才能得个一两株。足以可见背后的主人,身份不凡。
以往别院的主人不与山匪计较,许是想要隐藏什么,现在却是不一样了,别院来了贵人。刀子动到太岁头上了,便是个泥人也不可能不计较了吧!
至于她为什么会知道贵人来了,巧了,当初阿娘给他们送的货品正是烛火灯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