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顿打,指定不轻,因为谭真真恍惚睁眼就看到了一个血人,约摸是雨水拍打的缘故,地上淌了一滩血水。
大伯娘看不下去了,趴在三堂兄身上替他挨打,这可惹恼了官差,打得更加凶了!
凶狠的模样把谭真真的心悸吓得更甚。
唉,这个混不吝的,天天只会拖累家人,上个月把三堂嫂气得和离回娘家倒是做了件人事。
雨水模糊了谭真真的眼睛,她索性闭上眼休息,太累了,她要养足力气才好下去走路,阿爹也好累的,他身上还有伤。
细雨如幔,雾蒙蒙的看不清景物,谭真真只觉得脸上凉丝丝的,脖颈也是凉意冻人。睁眼不知哪里是天,哪里是地。
全身无力,四肢都还在,但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一般,心里无比绞痛,脑子也胀痛,她又病发了吗?
该死的心疾,三堂兄那么会闹腾还酗酒,怎么都没事?她平日就只顽劣一点点,如何就这么严重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谭真真又被哭天喊地的哭喊声和鞭挞声吵醒。
模模糊糊听着,似乎是因为久雨,本就陡峭狭窄的山路被踩踏了,不巧踩下去的那人正是三堂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