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路两边,都是残雪摞的堆儿,人们的脸上越露出平静,就越显得苍凉,他们看似不再介怀暴雪、冰雹的侵袭,但枝枝桠桠的路障、残垣败墙间的惨景,已经说明了一切。
哪怕偶有人还谈论着龙,也仅仅是兀自慰藉罢了。
浮尘的沧海桑田就是如此交替。
多年前这边是堤坝,将来,又会是新的房舍淹没了旧的残墙,循环往复,谁也不能永久的占据土地,谁也不会永久的缅怀灾难。
李班主家的戏台,也在翻新重建,为了避免来年又会遭遇大雪,戏台的搭建,便选择了稳固性更牢靠的榫卯结构。
江小江再往外缘去感知,小城隍终于回来了,他旁边似乎还有土地爷跟着,不知道在嘀咕着什么。
“嘛呢,我才离开短短几天啊,城隍神龛就又翻新了?”
小城隍暴跳如雷,他不是不能接受新神龛,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不能接受新大灾。
“行了,丰老,你都有俩新家了,我的土地庙由于太过偏僻,以至于到现在才有了翻新的机会,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么。”
土地爷面露调侃得自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