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珩只觉得后背有股刺骨的寒意从脊骨处钻了进去,沿着他的胸腔不住地往脏腑之中钻去,如同灵巧的小蛇,一寸寸啃噬血肉。
如那夜般凌迟的痛苦再一次席卷了他的周身,容珩呼吸越发急促,几乎就是瞬间,后背被冷汗沁湿。
他脚步一顿,察觉到了异常,不禁握住马车的门框。
忽然,他的手被人紧紧握住,他眸光乍寒,“你——”
话没有说出口。
视线里少女握紧了他的手腕,浑身湿漉漉地犹在滴水,她的眼睛很是倔强,盯着他:“太子殿下这就要走了?”
她下巴扬起,一脸桀骜,扯下他的手推着兀自上车,“你把我绑架来,不送我回去也太不成样子。”
容珩猝不及防被她推到了马车深处,鸣栖快速合上车门,“快走,送我回镇北王府。”
车夫不敢动作。
容珩试着运气平息,却压不住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