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执事浑身焦黑,衣衫破损,以极其古怪的姿势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正余蜷缩着身子,细嫩的小手之中还握着一枚三角阵旗,似乎是怕雷光会将阵旗也击毁,所以紧紧地护在怀中。
柳叶梭落地,徐子陵从飞舟之上爬了下来。
小腿骨断了,但大腿骨还是好的,这得以让他可以跪起来对着正余。
徐子陵不跪天地,却是跪向了未曾教过自己一招法术的师尊。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徐子陵将头磕下,“弟子不曾见过父母……”
抬头之际,已然满是泪痕。
余正平对他,看似平淡。
可所作所为,徐子陵却是从中深切感觉到了余正平对他的好。
最初余正平急于寿元,对徐子陵有些冷淡。
但后来也都是一心为徐子陵考虑。
甚至,最后他来了东十三峰……
“您说是想投靠我,可实际上,您是想照看着我……”
“您说要等到筑基期后再离开,这也只是说辞吧?”
“师尊,我……”
徐子陵说一句,便磕一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