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反应过来,她已经被半扶、半拉地扯向警车。盛意磕磕巴巴地挣扎,“啊……可是我、我下午还约了其他的事……”警察宽慰:“不用担心。您有完全的人身自由,只是需要帮助梁先生,配合我们的调查。”“妈……”只来得及喊一声,做不出任何反抗行为地被塞进警车后排。她看了看座位前排的铁网,不可思议地转头,瞪向始作俑者。“已经如你所愿,让你跟过来了。”他淡着脸色,“还想做什么?”前座的警察,正通过后视镜打量他们。盛意咬紧后槽牙。“老公——”后座狭窄,她轻而易举扑住梁雾青,“你说什么呢。我当然只是单纯地想和你在一起啦。”手指偷偷掐他的肩膀。他伸手把她推开。要看更多好书请到:qixingzhi.力道很大,盛意撞到门边,发出沉闷的咚声。警察的眼睛里有怜悯。不过,对于盛意来说,这并不算什么——更加过分的情况,比比皆是。在梁雾青的油盐不进下,不屈不挠,成了盛意最大的优点。她又扑了回去。这一次,抱得更紧。手脚并用,死死地扒住他。他冷着脸:“滚下去。”“我不。”都说感情是可以做出来的。他们做了叁次,至少好感也该上涨叁个点,怎么还没有一点变化?似忍耐到极限,他看过来。眼神阴沉。银灰的眼瞳,挟着怒气,如冰上点火,燎人刺骨。“盛意。”“干嘛?”巴不得气死他。变本加厉,盛意一屁股坐在他的腿上,将他当作人形靠枕,寻到一个舒服的位置,脑袋枕在宽平的肩上。她闭上眼睛,佯装小憩。手却绷得很紧,决心他怎么推都不松开。然而,梁雾青除了口头的警告,什么都没有再做。提心吊胆了好一会。她逐渐地松懈,真地偎着他的颈侧,沉沉睡去。时间在睡眠里的流逝速度难以捉摸。盛意觉得睡了很长的一觉。但是,咚地摔到地上惊醒的时候,又觉得只过了一瞬。她茫然地从地板上坐起来。四周陈设陌生,“这是哪里?”“在调查期间,梁先生将暂住在这里。”盛意莫名,“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和警察面面相觑几秒。“……我是说,”她干咳一声,“他在哪里,告诉我地址就可以了。还麻烦你们把我也送过来。”她拽着一旁,梁雾青的衣角,从地面上站了起来。“亲爱的。”原来并非强制要求。盛意立刻打算回家补觉,拎起包要走,不忘向他飞吻,“我下午还有很紧急的事,办完了就来看你哦——”后背的眼神如芒刺背。既阴、又冷。而盛意习以为常。以前,他总用这种目光看她,像是她做了什么天大的、对不起他的事。她才不搭理他,提着包,袅袅娜娜地推开警察,走向门口。恰巧有人按门铃,顺手帮忙打开,前面的,是找猫时一面之缘的小警察;后面的,竟然是裴暨。她愣了一下,“裴医生?”“好巧,你也在。”他说,“父亲托我来给堂哥送饭。”才注意到,小警察手里提着两只保温袋。看起来,不只是一人份。难道他也要留下来一起吃?裴暨看她,“你要走?”“我不走,”她立刻倒退回去,“我本来,也要给阿青买饭的。”瞥了眼还在屋里的警察,圆谎,“我特意地,下午约了他最喜欢的苏菜师傅,想当个惊喜……”“谁告诉你,我喜欢吃苏式菜的。”突然,后背出声。这是要拆台。她气势汹汹地转过头。一直缄默的男人,脸上挂着淡淡的讥诮,姿态是看戏开场前的好整以暇。他轻飘飘地问:“把我和谁记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