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偏移。白金色的光斑洒在发间,颅顶皮肤微微地发烫。盛意的指甲戳着他的鼻尖。做的猫眼款式,神秘的蓝黑色。这几天没来得及修整,长出来一些,露出甲底浅浅的月牙。“把前面一句话给我收回去。”他微抬下颌,张嘴咬住她的指尖。不知是否因为变猫的缘故,他也喜欢咬、啃,带上一些兽的野性。“你又不讲道理——”她气急,话却被堵住。指尖的湿漉一触即离,他欺身压住她的唇。没有以前那样的恨意切骨,也谈不上爱,更多的,像是茫然。第一次撬开她的齿。像要寻找一个答案,舌尖向里,碰到了她的。盛意颤了一下。下意识攥住他的手臂,闭紧眼睛。四周一片漆黑,春日遗留的蜂尾蛰来一口。最初是刺入的战栗,极短暂的一瞬。然后,是涌来的蜂浆的甜。舌尖缓慢地在她的舌面滑动,勾得心痒。她仿佛一只鹌鹑,在最轻微的攻势下,后退连连。“嗯……”受不了这种蜻蜓点水的撩拨,盛意仰起头,勾住了他的后颈。“你以前不是挺快的吗,”她催促,“亲快点。”白皙的面皮涨红,嘴角沾着湿液。对面的视线在唇角留了留,才掀起眼帘,重新看向她。陈述的语气,“你要的前戏。”“……不要这么……矫情的。”她憋了半晌说。梁雾青的下颌陡然绷紧,唇抿作一条直线,眉心拧起。“你来?”“……来就来。”是理论的巨人,实践上的菜鸟,她只和被子与枕头试过。头脑一热,她不管不顾地亲了过去,模仿记忆里的零星片段,吮住他的下唇——温凉、柔软。氛围在瞬间变得古怪,空调的风扑在身上,泛起疙瘩。无端心里生出害羞的情绪,像一条扭来扭去的虫,在心口攀爬,搔痒。肩膀渐渐地耸起来,她的吻失去粗糙的章法,舌头又怯又勇地,在他的地盘横冲直撞。“就这样?”间隙,梁雾青低哂一声。她先没气。顾不上反驳,移开嘴唇呼吸新鲜空气。没吸两口,后脑被宽大的手掌箍住,将她再次掰回正面。舌尖被含住。战栗是本能,再次想逃,后路被他堵死。她在他的掌梏间,动弹不得。这一次,有攻城掠地的味道。向里探,他绞住盛意的舌,不紧不慢地吮着,口液彼此互渡,直到舌根发酸,她开始挣扎。才松开,舌尖又勾她的上颚。最容易发痒的地方,让她难耐地左右摇晃,下意识抬起双腿,勾住他的腰。“唔哼……”后颈被吻得向后折,眼睛泛起朦胧的雾。她觉得热,又难以说清,是谁身上的洋甘菊在燃烧,焚出违反常理的甜味。吊带已经跌下肩膀,虚虚地挂在臂上。梁雾青的手指在游走。从她的后颈、锁骨,再到打发过头的一对奶油尖。他捏住。拇指拨着淡粉的奶尖,上下扯动,再捻住,圆软的乳珠充血,硬挺起来,被他用甲缘一拨——穴口骤然抽动,底下吐了一包水出来。“唔……”花心痒得难忍。她不自主去蹭已经硬起的那包,开始怀念以前的直插直入。而他突然停下动作,“这矫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