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又上我的床?”不乐意了。气鼓鼓地匆匆灌完咸粥,填平饥饿,盛意立刻放下手里的碗,跑去扯他的被子。“下来——下来——”一边使劲,一边喊着。鼻音大过嗓音,听起来黏黏糊糊,如同刚喝过的粥。不像生气,像女孩的玩闹。梁雾青握住手腕,很细,却并不如柴瘦削。少女正好的年岁,肌肤软润,随时能掐出水珠。稍一用力,便将盛意拉倒。他撩起被子的一角,左手捞住她的腰,轻易地把人裹了进来。怀抱很紧。盛意挣了两下,便放弃了。扭动到一个合适的位置,趴着消食。“……烦死你了。”她嘀咕。梁雾青的手顿了顿。语气十成十的冷淡,“那你还抱?”“因为很舒服啊。”她理直气壮地把手臂塞进他的颈背后,环勾着,两丸乌油油的眼珠顶着上目线,是瞪,更像嗔怪。梁雾青的脸色缓下去。安静地抱了片刻。突然问她,“粥好喝吗?”“还行,”她说,“就是皮蛋瘦肉粥的味。”她是仰着头说话的。唇与唇离得很近,呼出的热气扑在下巴,渗进唇缝。他垂眼看过去。目光接上呼吸的湿意,与她碰在一处。眼瞳被细碎的睫毛挡住光亮,幽晦一片,侵略性的意图蠢蠢欲动。竟是盛意先问他,“你要尝一下吗?”她想起了上一次接吻的滋味。间隔不到一周,可是,对于美妙的体验已经足够漫长。她忽地想接吻。梁雾青没有回答。微微放低一些下巴,薄淡的下唇从盛意的唇峰蹭过,似有若无,掠向下。又在咫尺止住,“这次允许了吗?”心跳躁动。不知道是来自他的,还是自己的。盛意的呼吸错乱,时而屏住,时而急促。手指蜷在掌心里,“你还记得怎么尝吗?”“试试。”她不动,他也不动了。一来一回地陪她搭着话。最后是盛意先磨不住。一颗心脏完全地吊起来,湿软的舌尖先贴过去,被他张口衔住,真像品味什么,仔细地吮着,将覆盖一截绯红小肉的湿漉液体,尽数替换成他的。“嗯……”舌尖发麻,她的眼神短暂地失去焦点,模糊一片,像被一个吻就摄了魂的人,莽莽撞撞地把唇肉也贴过去。梁雾青双手托着她的臀,向上,将唇送得更近一些,碾得发白,舌不依不饶地侵入进去,舔着她的上颚、内壁、齿面,一切的一切。“……”好喜欢。脸上泛起红晕,她无法出声,只能鼻腔里递出一个又一个愉悦的单音节,腰肢跟着扭动。臀肉在掌下变了形。起先是被托着,很快变成了揉动。大开大合地团着丰挺的白肉,将穴掰开、揉合、又掰开,肉壁因为短暂的摩挲,顷刻变得空虚。很快,吻到深处,他又变成了掐。把臀尖掐起,凶恶地肆虐,像是在发泄什么,她却没有尝到惩罚。穴缝与嘴角一起漏水,向下滴落——“……嗯啊……嗯……”嘴唇狠戾地吮吃两口,直至舔到肿胀的弧度,他才放开。跟着,又堵回去。声音第一次有哑意,“……再尝尝。”她却已经把头低了下去,翻了个身。“不要。”她心满意足,“我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