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庶子邀約嫡母幽會 (第1/3页)
虞氏起身時已是午後,她渾身酸痛,但身子清爽,衣著乾淨,若不是沒有半寸完好肌膚,真以為是夢。渾身青青紫紫。雲溪坐在她房中桌前,一如往常,不卑不亢。「母親昨夜酒醉跌傷,睡的可好?」他甚至有些疏冷。但虞氏能收受到那疏冷底下的溫柔。朝夕相處七年,共患難,互扶持。「雲溪,我不答應。」她不能答應他往後入夜求歡,清晨那回已是最後。「母親在說什麼?來用飯吧。」若不是虞氏足夠瞭解他,還以為是她幻覺。「我不能答應,就當從未發生過。」雲溪垂下眼簾,復又抬眼。「雲溪不明白母親在說什麼,母親若不來用飯,我便端過去餵母親。」虞氏只能上桌,飯菜都還是溫熱的,他實在細心。「母親跌傷之處,可還疼?」他問得溫柔。這孩子平時說話便是溫柔的,但此時溫柔得令她心軟,她端正姿態,朝向他。「大錯已鑄成,唯有忘記,方能…」「母親,喝湯。這是我親手熬的,您愛喝的春筍雞湯,廚子說比他熬得還鮮。」虞氏被餵了一口雞湯。「母親一直當我是雲家人,我亦將母親視為最敬重的…自家人,雲溪只盼母親好好養傷,莫要多想。」虞氏還要開口,又被餵一口湯,湯確實鮮美,喝得出是他用心烹製。「這是上好的傷藥,雲溪已幫母親都上過一回,母親記得每日早晚各上兩一回,可化淤除瘢。」虞氏香腮一紅。這孩子幫她全身上過藥了。雲溪盯著她臉上紅暈看一會兒,柔聲道。「母親跌得厲害,渾身是傷,雲溪心疼,是雲溪沒有照顧好母親,請母親見諒。」見她沒說話,他又道:「從前不知母親嬌弱,多有得罪。」她想忘卻,他偏又提,虞氏推開雞湯,唰一下站起身。「你!」雞湯傾倒,灑在雲溪身上,他將湯盅放回桌上。「日後雲溪定會小心謹慎,孝敬侍奉母親。」虞氏按住他雙肩搖晃。「雲溪!你清醒些!昨日種種,譬如——」雲溪忽然面上抹笑。「沉醉不知歸路,誤入藕花深處。」他逕自對她道:「母親,正是春好時節,如今不必再為閒雜人等煩憂,待您傷癒,去荷花池划船可好?」又道:「我自小到大,從未跟家人出遊過。」他輕輕搭上虞氏在肩上的手。「懇請母親陪雲溪同遊,彌補兒時之憾。」虞氏心軟。', '')('3庶子邀約嫡母幽會 (第2/3页)
他知道她會心軟。她被拿捏軟肋,竟氣得跺腳。「你,你!」這些年,哪怕是有人上門威脅恐嚇,也不曾見她如此失態。「母親明白雲溪苦楚,雲溪感激。」他覺得,她跺腳模樣,跺出幾分少女嬌俏。「你不能用你身世脅迫我,我——」「請母親憐我。」他溫雅端方,說出的卻是——庶子邀約嫡母,行那幽會之事。這孩子,何時變得這樣無賴?軟硬兼施地要挾她。她確實憐他,生母不疼,繼父不愛,如今無父無母。「就一回,我同你出遊,你不可得寸進尺。」他霍然起身,虞氏心驚,倒退幾步,重心不穩,雲溪攬住她腰,將她扶好。「你放開我!」她氣急敗壞。他悠然自得。「雲溪怕母親又跌傷,不能放手。」身上有傷,還不都是你的傑作!虞氏咬著唇,蹙眉瞪他。他眼裡笑意更濃,只嘴上還是尊敬。「母親莫要氣壞身子,若雲溪做錯,母親同從前那般,拿家法打我,也就是了。」最後他被虞氏趕出房。但不知為何,他心情很好。從前他不曾對虞氏有非份之想,昨夜她主動來招惹,順水推舟,水到渠成,再自然不過。匈奴亦有父妻子繼,有何不可。本來便是知根知底的兩人,如今不過是更親一分。雲溪心田泛暖。她既是他名義上的母親,也能是他的親人,真正相親的那種。房裡的虞氏心煩意亂,隨手取來詞本翻閱。打開卻是一句——溼雲不動溪橋冷。雲溪入雲府後,她給改的名,便是自此而來。虞氏將詞本扔在地上。他油鹽不進,非要同她親近,不知是何意思。原先這兩年安穩下來,正想該給這孩子說門親事,哪裡知道昨夜——「呀啊!」虞氏忿忿叫出聲。實在太氣自己,荒唐。過了兩日,還真與雲溪出門踏青,同遊荷花池。「母親像這荷。」雲溪身著一襲白衣,身長玉立,比她更像荷花。「別胡說——」「沒胡說,母親在雲溪心裡就像荷。」端莊嫻雅,傲然靜謐。雲溪生母十分嬌美,他也承傳輪廓,卻有男子英氣,虞氏是瞧慣了的,春光明媚下,卻也驚艷。「雲溪,你看看那些姑娘,青春少艾,可有中意的?母親去替你探聽。」「雲溪照顧不周,才使母', '')('3庶子邀約嫡母幽會 (第3/3页)
親受傷。」逆光看不清他眼,是喜是憂。「——傷都好了,你莫掛懷。」虞氏羞惱他白日在外,又提這茬,香腮飛霞。「母親可記得是如何傷的?」他不讓她置身事外。「是!是我錯在先!你要我如何認錯?還是也要家法伺候我?」是她先勾搭,她願意被懲罰。兩人無話,回到雲府,雲溪在她面前跪下。「雲溪不該惹母親生氣,不該在外冒犯母親,請母親責罰。」淨裝這可憐樣!虞氏狠狠甩了自己右臉一巴掌。「我錯了!」再甩左臉一巴掌。「我為老不尊!」雲溪起身攔她,她狂犬般掙扎。「你要我怎樣?上吊自盡,以死謝罪?」雲溪用力抱住她,她拼命掙脫,但仍是被他禁錮在懷裡。「母親沒有錯,若母親不願意再看到雲溪,雲溪願離開雲府。」他語氣悵然。「雲溪只是以為那夜後,能同母親更親近一些。」「你食髓知味!」虞氏恨道。「嗯。」他竟不否認!「你心裡可還有禮義廉恥?」雲溪還是抱緊她,不讓她動。「在夢中,嫦嫦喚我那聲郎君時,便已沒有了。」「說來說去還是我的錯,你究竟要我怎樣!」虞氏尖叫起來。「母親可願意下嫁雲溪?木已成舟,男兒當所為。」「你說什麼?」虞氏震驚。「我知道母親不會答應——郎君願與嫦嫦做那夢中比翼鳥。」虞氏腦中混沌,耳鳴嗡嗡。「不婚不娶,你要讓雲家絕後?」「說到底,雲溪也非出自雲家,我不知生父是誰,亦不知該為誰傳宗接代,還不如——」他按住虞氏。「惜取眼前人。」虞氏眼前發黑,暈了過去。她氣極攻心,並無大礙,雲溪按大夫開的藥方,一日三頓餵她喝藥,盡心服侍她。虞氏始終黑著臉。但雲溪知道她絕非鐵石心腸。他不眠不休照顧虞氏,無微不至。等她好了,換他病倒。虞氏一摸,他燒得厲害,趕緊用冷水濕布給他降溫,又要去叫人請大夫過來。他在迷糊中拉住她。「母親…娘親疼弟弟,不疼我,帶著弟弟走了,您是不是也不要我了…」「我去給你請大夫!」大夫診斷後,虞氏餵他喝過藥,他開始畏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