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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一个书生,自小便对舍身取义之人存有十二万分的敬佩,坦白说,他仅仅只是敬佩,心里一点也不向往。这天,他为酬金奋力抄书之时被一队妖魔兵闯进家中包围。他想他要做一个有气节的人,因此只是搁了笔,并不喊叫,也不曾下跪求饶。他站起身理了衣裳,凛然道:“我跟你们走。你们不可伤害村里的人。”“如果你们不照我说的做,”他威胁道,“我便立时咬舌自尽。”妖魔兵促狭地保持沉默。他们到时她正在撕书,纷纷扬扬的碎纸片让他觉着好似出殡时的纸钱,他两腿发软但努力使自己表现出无畏的姿态。他控制不住地往地面看。她有一条又长又粗的紫色蛇尾,间或杂以金色花纹,他的目光在她尾巴上流连好久,越怕越想看,越看越害怕,很久之后他才忽然又能发出声音:“……要杀要剐”这句话出现的时间确实有够久的。和他一同入洞面见洞主的妖魔兵早就各自窜回了他们自己的位置,该汇报的汇报该回家的回家,一队儿忽儿就散了。她侧耳听留下的妖魔汇报。“老大,这就是你最喜欢那种细皮嫩rou书生咧,这小子,傻头傻脑的!”“老大!他把咱们当成那种会屠戮人命的坏妖魔了!你可得好好教教他!”她听完挥手令他们也撤。“要杀要剐……”他鼓起勇气抬头,她恰巧正游到他面前,艳丽逼人的面容一下噎得他不能呼吸,她吹口气问:“怎样?”他想不到她竟冲他脸吹了那一口。“不……不会屈服……”他奋力鼓励他自己:“平生不过……舍生取义……”他闭上眼。他听到她笑了笑,叫他很是紧张。然后他的两只眼睛就被她用手指撑开了,他瞪眼,他握拳在腿侧,他又羞又怕,嚷道:“姑娘怎可与我如此贴近!”她咧出一口大白牙。所谓促狭,上行下效,一如妖魔兵在包围他后憋着笑保持沉默,此时她这个妖魔头头也有意先不明说目的,唬他道:“我', '')('蛇妖的邀请 (第2/2页)
问你!你知不知我抓你来做什么?”她轻轻拍他的脸蛋,咧嘴看他。“自然……我自然知道!”她就拍他脸蛋了几下而已,可他在她停下后却依然好像仍然听到那她拍他脸蛋时候的清脆声音。怎么那么轻?为什么不再重一点?他这么想着,而后被自己的心思唬了一跳。“自然是因为那本书!”他斩钉截铁道,他平日里以抄书为生,前段时日接到个古怪的任务,那本书上的文字古里古怪,他虽然没有照其修行却看出那是一本顶顶狂的功法,妖魔兵抓他,不为那本书还能为什么呢?他虽然还了书,但因过目不忘,却是可以一字不差地默出来的。正因过目不忘,她的艳丽面容就……就是在他脑里扎了根,真的忘不掉哇!“我可以默……”他紧张地说,并发誓绝对一字不差不会做手脚,这念头是新生出来的,原本雇主虽不曾叫他保密,他却也已经打算舍身取义的!但是……漂亮的妖魔jiejie一定是个好妖魔吧。他因而说:“自然你找我不是为了吃我,我塞牙缝都不够。”她拍拍他的肩膀,故意把打量他的动作做得很夸张:“嗯,竹竿一样瘦。”“不——”他反驳,“我也有腹……”“有什么?”她真没听清。他头低低的,觉得自己好是虚伪、好是孟浪,但他还是不想她觉得他身材难看,他想澄清,因而大声:“有腹肌。”她从来不知什么是客气:“摸摸?”他猛然一哆嗦,而后轻轻点头。她拍掌:“我好怜爱你,不愧是让我喜欢的■■■■啊。”■■■■是他双生兄弟的笔名,他惊讶张口,不知所措。“请你来呢,”她手搭在他肩膀上,快快乐乐说出她的目的:“是想让你写本以妖族女主为中心的话本,你明白吗?不要什么妖族报恩的倒贴的,哪有妖魔对个平庸的人类纳头就拜啊?真是莫名其妙……”他垂头丧气坦诚不是他。“那你会写吗?”她好奇问。他忽然一激灵:“我可以学!”“好啊。”蛇尾缠绕他,“好好学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