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悠悠然道:“太滑了。”
贺洲会心一笑道:“有一个滑头儿子,当父亲的人,也能少操许多心,不是吗?”
老胡没有回应,他一个人生活的太久了,身上有人味儿是真,可身上的人味儿散发不出来也是真。
贺洲见大事已定,道:“你先忙活,晚上尚儿会过来找你喝酒。”
老胡微微点头,随即贺洲带着狄尚离开了这间充满灰尘的屋子。
临行前,老胡坐在椅子上,心眼凝望向狄尚的背影,表情木讷含蓄,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这个干儿子,也不是凭空出世的,在十八年前就已经出世了。
还得小走一会儿,才能看见马骞与车辇。
路上,狄尚忍不住的询问道:“我的这位干爹何许人也?”
尚儿有了蟒袍玉带,如今也认下了一位干爹,贺洲的心里很是满足,已为狄尚筑下了夺嫡之争的可靠基础。
贺洲单手负在身后,回忆道:“他曾是你娘昔日的师兄,他们相识于十一二岁的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