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踌躇了一下,总觉得万千法门,都可行走,但不走也没关系,可看着那些不断创造诸法的执着之人,觉得自己可以缓一缓,等等他们。
静室中,我和薛倾把周槐安放在温玉榻上,尝试治愈他身上的创伤,可不管我如何努力,他的伤势都没有痊愈的征兆。
甚至,当薛倾用法力去调理他的伤势时,毫无效果。
周槐睁开双眼,此时,他还是他,可气质……不同了。
若说之前的周槐会在意我是否在意他,如今的他身上有一股我熟悉的气息,儒雅安宁,似细雨润物,虽娇弱,却无比顽强。
他咬着唇,对我说道:“你以前劝我走逍遥道,可你没告诉我,你走出了属于自己的道。”薛倾迷惑:“什么意思?”
“乾坤至高,正道无穷,你想与乾坤齐肩,走的是哪条道?”
我惊诧于周槐能提出这个问题,也为他这话而欢喜,这意味着他也找到了自己的道路,而非像其他人那样修习从前修士所定的大道。
他和我一样,走自己的路,尽管荆棘密布,却毅然决然。
“因果业力道。”周槐顿了顿,随即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