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梁住的单间不大,五六十平左右,出乎意料的规整干净。
书桌靠窗,摆着一摞摞纸质书籍,封皮泛黄破损,可见年代较为久远。
后面铁架子分两层,上边堆着杂物,底下放着木板,再铺层褥子,便算作床了,床头是小山似的几套大部头。
墙角码着的空酒瓶子,煮中药的陶罐,跟半人大的米缸,腌咸菜的瓦缸,整体上比较富有生活气息。
老梁坐在床边,换双拖鞋:
“自己烧水喝,我就不招待了。”
秦时用眼角余光瞟了下,老梁架在床沿的那条瘸腿瘦巴巴,多年来缩水了一大圈,肌肉萎缩严重,表面浮现粗糙缝合的蜈蚣疤痕。
瞅着颇为惊怖!
“哪能让梁师动手。”
秦时麻利洗杯子接水,搁在煤炉烧开煮沸,教职工宿舍的条件落后,比不得翻新的家属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