蜈蚣脸神情陡然冷漠,“喝酒可以,拳法休想。”
秦三帝脸色也是阴沉了下来,说道:“此次前来南山柳沟,观子内的那撞钟掌律大人,特意提醒过,说这套传自柳沟寺的拳法,极具磅礴之力,并嘱咐我无论如何都要为小师弟拿到手。既然如此,那就只能领教领教这套拳法了。”
李登听到秦三帝这套说辞,脸一拉,好一个祸水东引。
蜈蚣脸一听这话,面如寒霜,原来是那个撞钟汉子在背地里搞鬼,旋即说道:“早就看那牛犊子似得东西不像好人,只敢背地里耍些花花肠子,自己却龟缩在观子里。他若是敢来南山柳沟,老子就赏他一套僧人拳,好教他知道,同是撞钟人,他就是个鼠辈!”
秦三帝嘴角不着痕迹的扯了扯,说道:“废话休说,先打一场,不然我怕我的心气绷不到最后!”
蜈蚣脸狞笑一声,挨打都这么迫不及待,也就你秦三帝能做到,也不再废话,说道:“以胡同为界,谁先出胡同谁输!”
秦三帝大惊,惶恐说道:“你是打算要追着我捶?”
蜈蚣脸冷笑,还算你秦三帝有点头脑,若不是你秦三帝有摩雷观做靠山,老子早就将你捶成烂泥了,还说这许多废话?
秦三帝看他气势不弱,赶紧抢占位置,“我要占这头!”
他赶紧跑向离出口近的一头,往那一杵,大声说道。
蜈蚣脸淡然瞥了他一眼,心中讥笑不已,以为站在一处出口,就跑得掉?拳式一起,可以瞬间吞没整条胡同,你秦三帝哪里逃!
然后他摆摆手,“随你。”
秦三帝又叫道:“我先手,你后手,不然就刨你家祖坟,事后往观子里一钻,再也不来南山柳沟!”
真他,娘,的烦,打个架都不爽利,处处计较,好处占尽,能有个什么出息?
随后蜈蚣脸没搭理他,脚步后退至胡同断头处,淡淡说道:“来吧。”
李登和那几个行状元令的汉子见到好戏开锣,纷纷后退至街道旁,手扒胡同墙壁,只探出一个脑袋,远远观望。
秦三帝先是深吸一口气,像是强提了一口心气,脚步踏前一步,扎了个侧马步,拳头攥紧,手臂之上肌肉隆起。
接着他大喝一声,中气十足,“枉我把你当亲兄弟,你竟如此对我,为了一部拳法跟我翻脸!”
说毕,整个人直冲而出,跟个脱离牛栏的小犊子似的,举拳开路,直砸蜈蚣脸胸膛!
蜈蚣脸站定,双脚八字撇开,下盘极稳,一身肉体力量自下而上浮腾而起,于胸膛之处凝结,在肉体力量浮现而出时,他那身原本宽松的衣袍瞬间变得紧致了起来,好似胸膛之上覆盖一块铠甲一般。
这厮肉体力量竟如此蛮不讲理,怪不得能一拳捶杀一头牛犊!
蜈蚣脸只是扎住身形,并未拉开拳架,一身拳势亦是隐忍不发,显然他是打算凭借强悍体魄硬接秦三帝这一拳。
行进间,秦三帝手臂已是蓄力,开路之拳缓缓后扯,直到拳头已离后背半丈余时,才收住扯拳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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