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幼稚的各自把脸别开,天空中突然炸开一声巨响, 源千岁吓了一跳, 夏油杰下意识抓住她的胳膊向前走了一步——不等他把保护的姿势做完,天空中绚烂的花火远远绽放出一幅火树银花的浪漫画卷。
——“晚上有花火大会哦。”旅店老板的介绍这才从脑海里浮现出来。
“好漂亮啊!”少女乌黑油润的眼瞳倒映着璀璨火光,仿佛流淌着晶莹的银河。青年站在她身边,耐心等待烟火散去, 低声问道:“想去逛祭典吗?”
“花火都放完了,祭典也该散了吧?”她摇摇头:“不用啦,我记得你刚才被咬了一口,还有其他擦伤。回去看看,清洗一下用点药。”
“这是今年夏天最后一次祭典,再想逛就只能等明年夏天了哦。”
没来由的赌气散得和来时一样快,夏油杰松手解开上衣递给源千岁:“披一下盖着,和服带子散了。”
这种衣服穿来就不是让人打架的。
少女低头一看,领口散乱,襦袢和腰带松松垮垮,抬手摸了下头发也有点毛糙。
“啊!我说怎么哪里不太对劲。快点回旅社啦,祭典什么的,明年再一起来看?”
说着她接过青年递来的衣服展开披在肩上。
有衣服做对比,夏油杰才发现她身形单薄娇小,一件高□□服外套就裹得严实。
明年……一起逛祭典?两个人?晚上?约会?她是真的懵懂单纯,还是经验丰富到让他看不出真假?
都说古代人早熟,大正时期不能说古代吧好歹也隔了一百多年。人口平均寿命在三十岁左右,结婚年龄更是普遍偏低,所以……
所以源千岁和别人不一样,她就是真傻。不然也不会这么大大咧咧把男人衣服披在身上,脸红都不带红一下。
不知道自己期待什么,莫名就是很期待的青年胸口又梗了口气,不上不下闷闷的。
两人随着人流走回旅社,源千岁站在柜台前大声问老板道:“麻烦送盆热水去房间,谢谢!”
简单的应急药物她都会随身携带,不严重的小伤一般自己处理一下也就算了,没必要大动干戈。
夏油杰也是这种想法。
老板的目光在两个年轻人之间移动,他看看少女略显凌乱的和服,又看看她披在肩头的男式外套,了然:“明白了。热水马上到,用过喊一声就有人上去收拾,不会打扰到二位。另外,请问……明早需要添一份红豆饭吗?”
“啊?”再耿直也不至于说听不懂“红豆饭”的内涵意,源千岁一愣。夏油杰赶在她说出让大家都尴尬的话之前结束话题:“好的,多谢,再见。”
“欸?”被拽走前憨憨还要解释,不想社死的青年没给她机会:“快点走啦。”
“哦哦!好,恭喜。”老板笑着目送他们离开,取出藏在座位下的报纸翻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