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能先考虑考虑保重自身?
“我去忙了,多谢。”少女提着一篮子剧毒离去,青年带着纸包走进病房。那三个少年剑士已经没什么大碍,正在门口跑来跑去做些简单的复健训练。
我妻善逸见他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咻”的躲进同伴背后:“啊啊啊啊啊啊啊!炭治郎!祢豆子!救命!”
“……呵呵。”夏油杰用眼神询问他是不是想多吃一份药。
“啊,夏油先生!”灶门炭治郎弯腰向他问好:“我听说您是大学里的学生,可以请教问题吗?有些字不太会写。”
“啊,嗯。你空闲时都可以来问。”四舍五入一下高等专科学校也不是不能与如今的大学对标,夏油杰对源千岁唯一的同门后辈好感度很高,当然不会在这种问题上吝啬。
——这少年身上有光。
“你们继续训练,我去病房里看看。”
他绕过炭治郎,坏心抬掌拍拍我妻善逸肩膀:“我记住你了。”
我妻善逸:“!”我命休矣!
“炭治郎!我都听见了!那家伙对千岁姐不怀好意,而且他还总在心里骂别人猴子。我们快跑吧,留在蝶屋实在太危险!”
金发少年呜呜咽咽哭哭啼啼,鼻涕眼泪尽数曾在同伴羽织上。灶门炭治郎也不嫌弃他,好声好气安慰:“夏油先生人很好。虽然他身上总带着点臭臭的怪味,更多还是温柔与佛陀檀香的味道。”
“嘤!”
我妻善逸当然明白自己为什么被针对,不就是贴大姐姐贴太近了么……所以才尤其恐惧——
——怎么有人能这样呢?
一半炽热如火,一半冷漠如冰,眷恋人类却又诅咒人类,那个人心底交织的错乱声音催得他不寒而栗。
脆弱又固执,在快要破碎的边缘被重新粘合。就像故事里身陷地狱紧握蛛丝的强盗,又仿佛扑火的飞蛾。
恐怕他自己也不知道对千岁姐有多执着,只因为在她身上看到了自己的过去,以及未能坚持到底的路。
太可怕了。
还是专心追求祢豆子比较安全,至少她哥哥不会笑着捅我一刀。少年边这么想边擦眼泪边抽鼻子:“呜呜呜呜呜!”
“不要哭,善逸你想吃点心吗?”
炭治郎不知道同伴都脑补了些什么,摸出从厨房得来的零食分做三份。其中之一递给金发少年,留下一块,最后一块放在盘子里。点心很快就被摸走,嘴平伊之助把它扔进嘴里,边嚼边看开了又关的病房门:“狐狸一样,俺不喜欢和他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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