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别哭啊,是不是谁欺负咱们家了?有什么事跟我,唔,本宫说。”越楚楚连忙问她,宫女们这时端着各色点心进来,摆在桌上,她挑了一块软烂的燕窝栗子糕递上去,那栗煮得极烂,燕窝只取了个口感,再加上纯糯粉蒸煮,素来是越母喜欢的。
周围的太监宫女听到这话,不约而同地面面相觑,心想,现如今谁敢欺负越家啊?这越相刚封了候,越夫人现在是一品诰命夫人,整个越府如同鲜花烹油,满京城的官员都爱去那里拜访,人人都知当今圣上独宠越家女儿,上赶着讨好呢。
“臣妾这是看到娘娘凤体安康,由衷喜悦。臣妾斗胆一问,最近陛下可有新人?”
年轻的皇后说:“没有吧,陛下天天都往这里跑,刚刚登基估计宫里也没什么人。”
她当真很想和母亲抱怨一句,房事折磨人啊,也不知皇帝成天日理万机的,晚上怎么还能那般生龙活虎,似乎在她身上有用不完的气力与热情,她白天还有一大堆后宫的事务要处理、要学习,实在有点苦不堪言了。
可这样的事如何能对母亲说呢?皇后欲言又止,咬咬唇瓣,接过扇子又去逗弄脚边的孔雀。
看她犹豫又吞吐,人也有些消瘦,眼下还青黑,越夫人知道孩子懂事,受了委屈也不舍得和她说,长叹口气:“娘娘,莫怪臣妾多嘴,皇上是天下的皇上,不是您一个人的。现在后宫空虚,是该迎些新人进来了,皇宫里总归要热热闹闹的,不是吗?您自己跟陛下说说,既能落个贤惠大度的好名声,选秀过程中也能相几个机灵懂事的,以后做咱们的人,也好调教管理。”
越家此前从未想过越楚楚会进宫,甚至还做了皇后,真真是一点心机权术都没教给她,不知现在亡羊补牢还来不来得及。
“也是,人多了我不就有帮手了吗?唉…就不用这么累了…还是娘心疼我。”
越楚楚登时觉得这个主意好极了。
虽然心中有些失落,终究不能一生一世一双人,但她也知道自己作为皇后,母仪天下,不仅不能善妒,而且还要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