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控制着身体不被“吹散”的傅藏舟已经无暇去在意了。
风远,声寂。
夜深沉,万籁俱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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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州,是为定安府路治所。
城池坐落陵江航道畔,船来船往、人进人出,极是热闹繁华。
又有一艘船舶停靠岸口。
伴着船家的吆喝,旅客们陆续登上了岸。
人群间,有一人格外地引人瞩目。
他慢吞吞地走着,大晴天的,却撑着一把油纸伞。
恍若未觉无数投向他的奇怪目光。
当然,纳闷归纳闷,也没谁真会多管闲事说道什么。
少年面白无瑕,显而易见是娇生惯养大的。
那一身玄色道衣,布料一看极是不凡;红色暗纹,十分精美,做这衣服的绣工技艺定然了得。
看在路人眼里,只觉其人绝非普通出身,寻常人等不敢轻易得罪。
“绝非普通出身”的傅藏舟,背着一个与他周身气质不相符的麻布包裹。
左手撑着伞,右手托着一个小小的陶土盆;
盆里有一株平平无奇的野草……或许是野花也说不定。
傅藏舟没在意一路上各异的目光。